姜姒妗若是知道昭阳的想法,必是要叫冤,什么渊源都没有,只不过是一面之缘罢了。
安玲在看见裴初愠时,也是蓦然一惊,秋静寺给姑娘送伞那一日,她也是瞧见裴初愠的,但姑娘避而不谈,安玲只匆匆一眼,就被他浑身气压逼得不敢再看。
安玲低声:
“姑娘,这不是……”
姜姒妗陡然握住安玲的人,打断了她后面的话。
姜姒妗轻敛着杏眸,谁都看不见她的神色,只有安玲能察觉到她手心一片湿润,似不断溢出糯汗。
宋安荣和沈吟秋在看见裴初愠时,就立即收了声,不敢再闹,裴初愠也没看她们,宋安荣倒没什么,只是沈吟秋难免觉得有些失落,宋安荣觑见她这幅模样,心底冷笑,就沈吟秋也好意思嘲笑她?
不过也是上赶着的罢了。
沈吟秋心仪裴初愠,毕竟裴初愠的身份和相貌摆在这里,很难不惹人心动,只是他的行事作风总令人却步,沈吟秋即使有心,却也不敢靠近。
四周过于安静,昭阳轻咳了一声,打破沉默:
“行了,你们二人下次再闹,就甭再赴本郡主府上的宴了!”
在她府上吵闹,也是不给她脸面,若非见她们都身份贵重,???昭阳才懒得给她们好脸色。
裴初愠还在,宋安荣和沈吟秋都是低头认错。
昭阳才不管她们是否诚恳真心,直接疏散众人,席面摆在诵福园中而不是大厅,留在这里也没什么事。
姜姒妗闻言,也想顺着人流离开。
昭阳不好意思将事情做得太明白,只好放人离开,等四周只剩下她和表哥,她脸色当即垮了下来,抱怨似地嘀咕:
“表哥,我都不敢直视姜姑娘了……”
她总觉得心中有愧。
裴初愠掀起眼皮子,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语气中听不出情绪:“少说话。”
昭阳蓦然噤声。
世人都说昭阳郡主和裴阁老是表亲,于是对她也百般敬重,但谁知晓她心底对表哥也是怵得紧。
表哥虽没说什么,但语气冷然,显然是不喜欢有人谈论姜姑娘一事。
哪怕她心底察觉到什么,但她也只能当做不知道。
昭阳也分不清,表哥这般态度,是不喜有人议论他的事,还是觉得传出风言风语对姜姑娘名声不好。
若是前者只能说明表哥对姜姑娘心思不过尔尔,既是这样,又何必让她大张旗鼓地设宴请客?
若是后者……
昭阳心底摇头,就凭表哥如今作态,只要他后续还是不肯放手,这天底下可没有不透风的墙。
姜姒妗走得很快,但也谨记自己的身份,没有越过前面的人去,直到经过一座假山,身后无人跟来,她蓦然停下脚步,忍不住地闭了闭眼。
安玲一头雾水地看了看四周,心底不解却意识到姑娘的不安。
她替姑娘擦了擦手心糯湿的汗,压低了声询问:
“姑娘到底怎么了?”
这种事情,姜姒妗难以启齿。
甚至,她都觉得莫名其妙,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