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她自是会欣赏,彼此有了一点难以言说的纠缠,轻易会生出些许心动来,但这不一样。
只是心动而已。
她会喜欢很多漂亮的衣裳,也会对很多出众的人觉得欣赏,她总不能觉得一个人不错,便都要和他在一起。
她选择了周渝祈,就不会再变。
否则,她要怎么办?
她哭着问裴初愠:“你要我怎么办?”
她有一点点歇斯底里,却格外克制,最终还是温柔模样,裴初愠这时才品出一点这种温柔的不同来,越是温柔的人原来越是冷情。
她这般理智,理智到不管心动与否,都能分清厉害权衡利弊。
裴初愠握住她的手,扣入,抵住,最终十指相扣。
另一只擦掉她脸上的泪痕,语气淡淡却是压得姜姒妗有点喘不过气来:
“你什么都不需要做。”
她继续无动于衷,坏人他来做便是。
是他欺负她,强迫她,她不得不从。
姜姒妗再也抑不住哭声,杏眸泪痕痕地望向头顶的男人,暗色将他神情掩埋许多,她看不清,只能艰难哽咽:“……裴初愠!”
她不懂,只是一次邂逅罢了,何至于这般费心?
裴初愠擦掉她的脸上泪痕,她的眼泪都是热的,裴初愠扣紧她的手:
“你大病未愈,别哭了,仔细伤了身子。”
他又说:“有事让下面的人来寻,别再躲着我。”
姜姒妗偏头不应,但裴初愠知道,她这个时候不拒绝便是默认了。
裴初愠解下腰间的玉佩,替她一点点绑上:
“这是我随身携带的玉佩,拿着它进裴府,没人敢拦你。”
她大病一场,又哭得昏昏沉沉,再强撑着精神,也抵挡不住困意来袭,裴初愠亲眼见她抽噎着入睡,伸手探了探她额头。
热度尚存,却是逐渐轻了。
夜将明,卫柏扣响了门,提醒:“主子,今日有早朝。”
卫柏倒不是催主子,而是周渝祈被拖了一夜,他这个官位不需要今日早朝,一定是会赶回来的。
卫柏心想,主子应该不会将这件事捅到周应奉面前吧?
哪怕主子再想摆到明面上,他总也得顾及一点姜姑娘。
卫柏想得没错,他声音传进去片刻,门被从里面推开,外间安玲和奉延一直守着,奉延脸色难堪到极点,安玲也是胆战心惊,这一夜,她都是不停地来回走动,不断想她是不是做了个错误决定。
裴初愠走出来,看向安玲:
“仔细照顾她,缺什么去府中取。”
安玲一脑子都是错没错,但真正在裴初愠面前时,她只敢缩了缩脑袋,话还没听清,便是点了头:
“奴婢知道的。”
话落后,安玲才觉懊悔,小脸都皱在一起。
卫柏看得好笑,满朝文武也不敢忤逆主子的意愿,况且她一个不知事的小姑娘,能稳住心神答话已然算是大胆了。
等主仆二人离开后,安玲委实松了一口气,她快步就要进室内,被奉延拦住。
安玲僵住。
奉延没好气地皱眉:“是不是该和我解释一下了。”
安玲觑了他一眼,有点心虚,到底是没说,小声咕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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