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姒妗眼睑颤了又颤。
她忍不住想起初来?京城,周渝祈带她去颂雅楼的情景,那一杯茶水和糕点摆在案桌上,和她喜欢的米糕摆在一起,彼此不相融,也显得她分外?格格不入。
周渝祈不肯和她透露一个字,却是频繁地去见宋安荣,叫姜姒妗不得不正?视起她和宋安荣的差距。
在周渝祈做官后,她姜家便帮不了他太多了,绝没有宋安荣能给他的多。
周渝祈会意识不到这件事么?
人的选择是会变的,在利诱下,在威胁下,总会叫人不自由在地改变想法。
姜姒妗知道周渝祈如今欢喜她,但他的欢喜能让他坚持多久不变心呢?
姜姒妗不知道,但她瞧了眼冷清的府邸,许久,她不着痕迹地抿了抿唇。
奉延瞧了眼姑娘的脸色,默默地低下头?。
他知道姑娘现在心底不好受,但长痛不如短痛,他看得出姑娘这段时间的挣扎和痛苦,姑爷摇摆不定?,有些事情也由不得姑爷做主,他顾及不了姑爷,只想叫姑娘心底舒坦一些。
说到底,姑娘的挣扎不过是负罪感太重,如果这时,姑娘发现姑爷其实根本不值得她费心呢?
想到这段时间姑爷的所作所为,奉延眼底闪过一抹冷意。
裴大人不是好人,但姑爷绝非良配。
最近京城人人自危,翰林院中气压一日?比一日?低,这段时间总传来?有这次科举的考生被刑部带走?拷问?,让清白的考生也难免觉得不安。
谁都不知道会不会有人狗急跳墙,自己活不了了就肆意攀扯旁人。
翰林院中唯一镇定?自若的人应该就是孔清兹了,周渝祈看了一眼和往日?没什?么不一样的孔清兹,眼底闪过一抹晦涩,有人瞧见他看向孔清兹,忍不住酸言道:
“你?看他作甚,他是孔家的麒麟子,又是祭酒的孙女婿,谁出事都轮不到他出事!”
说着酸话,但说话的人心底也清楚,孔清兹的成绩应该是没问?题的,毕竟人家是有真材实料的,孔家百年清高也不敢做出这种毁清誉的事情。
周渝祈勉强扯了下唇角,忽然,那人看向周渝祈,意味不明?道:
“我差点忘了,你?也不用愁。”
谁都听得出他话中有话,周渝祈脸色一变,知道这人是在暗指他和宋安荣的关系,他一改往日?温和态度,语气不好道:“我身正?不怕影子斜,自然不觉得发愁。”
同僚被一噎,讪笑着点头?附和,但心底忍不住呸了一声。
不愁?
明?眼人都看得出他最近和宋家嫡女走?得越来?越近了,为的是什?么,谁瞧不出来??
周渝祈没再和他搭话。
就在这时,有一对禁军直接进了翰林院,四周倏然静下来?,周渝祈脸色不由得变了变,那领头?直接问?:
“鲁青寒何在?!”
有一人当即煞白了脸色,被人指出来?后,禁军二话没说,直接让人押走?,这时,刘昃文听见动静才走?出来?,禁军对他还是很恭敬的:
“刘大人,这人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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