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想中不是这?样的,思绪很乱,抽出一点空隙回答他:
“酉时左右。”
现在已经戌时了,她等了将近一个时辰。
牵着她的人一顿,转过头问?她:“怎么不直接进来?”
“你有玉佩。”
她病重那一日,他就将玉佩给?了她,只要她持着玉佩,裴府不敢不放她进来。
姜姒妗斟酌着话语:
“哪有客人不经过主人同?意,就冒然闯入府邸的?”
头顶传来一声低笑?,姜姒妗一头雾水,他垂眼看过来,轻描淡写地问?她:
“淼淼是在点我么?”
姜姒妗杏眸睁圆了一点。
立时想起?裴初愠每次去周府,都不曾经过主人家?的同?意,他进得很自然,如同?出入自家?后院一样。
姜姒妗深呼吸一口?气,将混乱的思绪摒在脑后,被他握住的手?心有点发热。
不是没经过人事的人,也不是第一次和他这?么亲昵,但莫名的,这?次格外叫人有点羞赧,她手?心冒出了点汗,叫她忍不住握紧了手?。
知道他是故意调笑?,姜姒妗偏过头,不再搭理他。
依旧是闻时苑,姜姒妗曾经住过的院落,今日的安玲很懂事,没让卫柏拦住,到门口?时就自己停了下来。
搞得卫柏挑了挑眉,这?对主仆今日怎么都不对劲。
有人将糕点装盘,煮了茶水,恭敬地送入室内,再轻手?轻脚地退下,很快,室内只剩下姜姒妗和裴初愠两?个人。
室内很安静,让姜姒妗才平复的心跳又有点加速,有人将茯苓糕端过来,姜姒妗摇头,她轻瘪唇,话音透了点抗拒:
“我不喜欢。”
裴初愠抬眼看她???,女子没发觉什么不对,裴初愠不着痕迹地勾了下唇。
她不喜欢茯苓糕,却还?是让人去买了茯苓糕。
颂雅楼是他的产业,茯苓糕他不知吃了多少?次,但这?次的味道仿佛和往日不同?,他不由自主地一点点全部吃下。
糕点不多,姜姒妗不吃,裴初愠也很快解决,一杯茶水下肚,解了些噎腻。
放下杯盏,裴初愠拿着帛巾擦着手?,细致地将手?指上的糕点渣一点点擦净,姜姒妗视线忍不住落在他的手?上,指骨修长,根根分明,被白色的帛巾包裹着,煞是好看。
裴初愠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指骨修长分明,确实不赖,他坦然自若地伸手?过去:
“喜欢?”
姜姒妗被问?得有点脸热,倏然脊背绷得笔直,她眼睑颤了又颤,摇头否认:“没有!”
裴初愠又瞥了眼双手?,隐约笑?了声,姜姒妗听得耳根一阵发麻,某人终于放过她,伸手?拉过她,他很喜欢抱住她,一双手?扣住她的腰肢,将她整个人都禁锢在怀中。
姜姒妗不得不跨坐他腿上,单腿弯折半跪在座椅上,裙裾不得不被往上堆砌,隐隐露出一双洁白的小腿,姿势格外不雅。
她今日的裙摆很宽松,但再宽松,也挡不住这?般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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