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孕对身体危害很大,也难于保胎,许是你?的孩子心疼你?呢,才会来得晚一点。”
不得不说,像沈吟秋这样的人,想要说好听话时便是能够说到人心坎中。
姜姒妗也不由得被逗得笑出声,但她是第一次听闻这个道理,不由得好奇:
“这是真的么?”
沈吟秋颔首:“我姨母亲自和我娘说的,娘才舍得留了我在?家中这么久,姨母疼我,自然不会害我。”
裴初愠在?一边站着,意味不明地看向姜姒妗,眼底深暗得让姜姒妗不敢转头,她总有点不安的预感。
似乎自己今日来上香是做错了什么。
沈吟秋也看见了裴阁老的眼神?,心中啧了一声,时日一久,她都有点弄不明白她当初是看上裴初愠什么了。
也许是当初的裴氏少年郎过于惊才绝艳,清风霁月仿佛高?山流水让人觉得高?不可攀,谁见过那时的裴初愠都不会忘怀,也才叫她一直惦记着,或许那不是喜欢,而?是遗憾。
裴氏当年的变故终究是让那个少年郎不复存在?。
今日闹出了不少事,在?进城后?,沈吟秋就很有眼色地和姜姒妗就分开了。
车厢内变成只有姜姒妗和裴初愠两个人,姜姒妗忽然有点坐立不安,她时不时动弹一下,一会儿掀开提花帘看外面的街道,一会儿抿口茶水,仿佛忙得不行,就是不敢将眼神?放在?裴初愠身上。
直觉让她察觉到危险,悄无声息地咽了咽口水。
裴初愠一直没?有说话,一路安静地回到了裴府,等到了闻时苑,裴初愠还?是一言不发地跟着她,眼神?渐深地看向她。
姜姒妗被看得浑身绷紧,她有点忍不住了:
“你?怎么了?”
裴初愠眼神?幽幽地叹了口气?,姜姒妗只觉得头皮发麻,裴初愠终于开口:
“我只是在?想,也许是我平时中不够努力。”
姜姒妗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等裴初愠转身吩咐林一去宫中告假,房门倏地被关上时,姜姒妗才察觉到危险,她后?退了一步,声音在?发颤:
“你?听我说,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听我说……”
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去上香求子,某种意义上也是在?否认裴初愠的能力。
姜姒妗步步后?退,这还?不够,砰一声轻响,她后?腰抵上梳妆台,将上面的瓶瓶罐罐撞到,闷响声让姜姒妗心尖发颤,有人拦住了她的路:
“不急,时间很长,淼淼慢慢说。”
姜姒妗欲哭无泪,仰起头看他?。
他?的眼神?很不对劲。
仿佛前段时间京城下的那场暴雨前的浓云,那么深,那么黑,也那么低,让姜姒妗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
什么都还?没?有发生,她紧绷的脊背就有点发抖,她软声求饶:
“夫君,我错了。”
某人隐约低笑了一声,骨节分明的手指掐住她的后?脖颈,意味不明地喟叹了一声:“你?是真的不会说话。”
这个时候叫他?夫君,软着嗓子求饶,一点不会得到喘息的机会,反而?是在?火上浇油。
笨蛋连求饶都不会。
他?眼神?越发暗,姜姒妗意识到什么,她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眼外间的天色,还?未黑透,她急了:
“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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