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甘来,姨母也是能够安心了。”
云家和姜家离得近,又同?在衢州,姜家只有姜姒妗一个女儿,云晚意自小便经常出入姜府,在姜府甚至有自己的小院子,姜母擦了擦眼泪,信封都没有放下,便吩咐婢女收拾物件。
云晚意不解:“姨母这是要做什么?”
姜母拍着?她的手和她解释:
“你表姐头次有孕,我不放心她,准备去京城看?看?。”
她想到什么,转而笑着?道:“这下子倒是巧了,便是和你一道。”
云晚意?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歪倒在姨母身上,嗔怪地撒娇:“姨母!”
她本来是打算年后再去京城的,但姨母担心表姐没个轻重,云晚意?便也不打算等了,总归云家巴不得她攀个高枝,也不会想到她独自在外过年会不会觉得落寞,云晚意?低头掩住眸底的黯然,很快就被她藏住。
她脸上只有骄矜的笑,脊背挺得笔直,谁都看?不出她也有黯然伤神。
再说,和先前相比,至少她现在去京城也算师出有名,和姨母一起倒也不会觉得孤单了。
这般想着?,云晚意?又往姨母怀中靠了靠,姜母搂住了她,不知是不是察觉到什么,低声安抚:
“没事的,有你表姐在呢。”
云晚意?埋在姨母怀中,轻轻地应了声。
此时?消息传得慢,姜姒妗得知母亲和表妹一起来京城的消息时?,已经将要到了年底。
据说一行人走的水路,毕竟要快上一些,姜姒妗便不由得有点担心,母亲年龄也不算小了,坐船也不知会不会有不适,这一行便是数个月的路程,她担心母亲承受不住。
裴初愠轻抚她的后背,太医说她有孕期间不能操劳过重,心思也得浅点,低声安慰她:
“别担心,她们要途径宋城,我已经让人去驿站接应了。”
裴初愠总是安排妥当,姜姒妗勉强放下一点心,但她还是有点闷闷地说:
“她们来得这么早,年宴要在途中过了。”
未免有点单调和落寞。
而且,她娘来照顾她,衢州姜家便只剩下她爹爹一个人了。
直到如今,姜姒妗才隐隐意?识到为?何许多人家都希望膝下子孙环绕,便是佳节时?,也不至于看?得旁人热闹。
她有孕,情绪总是莫名其妙,如今就有点恹恹地:
“我好不孝。”
裴初愠脸一冷,斥道:“说什么浑话!”
姜姒妗被一凶,泪水就啪嗒啪嗒地往下掉,小模样哭得一抽一抽的,分外可怜,裴初愠话音一顿,憋了一口?气在胸口?,掐住女子的下颌:
“你就故意?折腾我吧。”
姜姒妗埋在他怀中蹭,也不知自己就掉眼泪了,她反驳:“才不是。”
当时?裴初愠没说什么,翌日就是吩咐人往宋城送出年礼,姜姒妗得知这个消息时?,稍稍闹了个脸红。
安玲也不禁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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