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微弱近不可闻的枪声昭示着变革的进行,然而无论外面如何血流成河,都随着白兰地的动作被关在了门外,室内的空气死寂一般的凝固压抑。
白兰地微微俯身弯腰端详了一下朗姆口腔里的手榴弹:“要我帮你拿出来吗?”
朗姆疯狂地点着头,他的眼神却不自觉的瞪着他狠厉又阴鸷。
白兰地笑了,他招了招手:“ 你过来。”
朗姆虽然对白兰地这种犹如逗猫逗狗的姿态极为不忿,他的心里却松了口气,朗姆屈辱却极为配合地伸了伸脖子。
看来白兰地还是他熟悉——
细长的金属在月光下折射出的冷光一闪即逝,安室透刚刚睹见微弱的光亮就嗅到了浓厚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散了开来:“Brandy?!”
锋利的刀锋轻易地划破了中年人松软的皮肤,半数的手术刀刃没入了脖颈,卡在了喉软骨上。
喷涌的鲜血不可避免地溅在了白兰地的手套上,白兰地的胃部抽搐了一下,嫌恶无比。
好脏。
“嚇——嚇——”朗姆无力地垂下了头,他的身体抽搐了几下就呜咽着失去了声息。
这一切发生的实在是太快,快到安室透即使有了一定的猜想仍旧觉得不可思议。
白兰地就这么杀掉了朗姆,他真的就这么无所忌惮吗?
安室透完全没想到失态会发展成现在的样子。他看见白兰地动作优雅地□□轻松切开咽喉的手术刀,面向他说:“不好意思啊.......”
白兰地略长的眼尾处沾染了些许血沫,这让他控制不住地眨了眨眼睛:“——让你见血了,警官先生。”
“Brandy......”
安室透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的铁锈味让还没到过来时差的安室透头晕脑胀,他的枪口对准了肆无忌惮的白兰地,缓慢地开口:“你现在有空和我谈一谈了吗?”
白兰地歪了歪脑袋,避开了黑洞洞的枪口:“大概?”
......
......
实验室里,星野拓哉悠悠转醒。
他迷茫地睁开了双眼,望着头顶上耀眼的手术灯,思维迟钝地转动着,他还没有死......?
“你醒啦?”
耳边传来的声音陌生又好像在哪里听过,脑袋宛如浆糊一样,星野拓哉循着声音转过头就看见了正站在隔壁手术台前低头做着什么的格拉帕,他一身是血看起来像是刚杀完猪。
星野拓哉的声音虚弱而沙哑:“......Gapper?”
“是我哦,BOSS——”见星野拓哉醒了,格拉帕松开了手里的手术刀,转身笑眯眯地在套在身上的白大褂上擦了擦手上的血迹。
“BOSS?”星野拓哉下意识地往乌丸莲耶的方向看去,就看见了被插在乌丸莲耶眼窝里的手术刀,星野拓哉心里一突瞬间收回了目光没有再看。
“对哦,你现在就是BOSS.”格拉帕的目光在星野拓哉脖颈上针脚密密的伤口停留了一秒,旋即笑着说:“不过也只是现在咯。”
星野拓哉发觉自己的手脚都已经被解开,但身体却因为麻醉未消的感觉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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