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叔选择道:“第一种,按斤来收。”
虞滢:“何叔先别急着做决定,最后还有一件事,是必须慎重的。”
何叔露出了疑惑之色。
虞滢面色肃严,说:“山里凶险,哪怕是外围都有可能面临着危险。这些,何叔何婶应该是知道的,而且药材越珍贵,便代表着危险也越发的大,我希望何叔何婶斟酌过后,再回我也不迟。”
激动劲过去后,何叔缓过了劲来,也意识到了山里的银子不是那么好挣的。
可他想到在采石场的儿子,就觉得再危险也得拼一拼。
何叔思索半晌后,说:“天上没有忽然掉馅饼的事情,得付出了,才会有所得,这道理我是明白的,所以我还是决定与余娘子一块做药材。”
大概有细说了一些后续细节后,何叔才问:“你们想何时去赎大兄大嫂?”
虞滢琢磨了一下,然后说:“我托人帮忙去询问新药商是否收药材,成与不成,后日便能知道结果。若不成,便做好准备,最晚三日后出发,若成的话,那就把这一单买卖给做了再去。”
何叔看向身边的老伴,声音沉重:“我们也已经好久好久没见过二郎了,就趁此机会去瞧一瞧吧。”
何婶想起二儿,眼眶不禁微微发红,随而说道:“是呀,有两年没见过二郎了,也不知他瘦成什么样了。”
夫妻二人感伤了半晌后,才起身告辞。
虞滢送走了他们,再而从屋外端回伏安熬好的汤药,放在了桌面上,与伏危说:“已经放了一会了,趁热喝了吧。”
伏危道了声谢,然后端起汤药。
汤药尚烫,他便慢条斯理地浅浅抿着喝。
汤药苦口,便是虞滢喝药,基本都是两三口气就饮尽了,可伏危……
虞滢看着他喝药都觉得自己口中发苦,她问:“你不觉得苦吗?”
伏危望向碗中漆黑的药汤,意味深长的道:“现在的苦,我想记住。”
虞滢听出了他话里有意味不明的意思,便想到书里边给安排的他各种不幸,导致最后他成了个冷心冷肺的权臣。
她斟酌了一二后,她还是说:“人性本就有多样性的,可虚与委蛇,可自私,但坚守住最后的底线便可。”
伏危听闻她的话,眸色微微一变,随而抬起头看向她,静静地盯着着她瞧了半刻,才问:“我若变成你所说的那种虚与委蛇,自私的人,你当如何?”
若是在后世,虞滢或许不喜与其往来,可是这个时代背景是不一样的。
她继而说:“自保,自强之下若是非得这么做的话,并没有什么错,但我也希望你能守住最后的底线。”
伏危心头阴暗的角落似有了一丝明亮。
“最后的底线,是什么样的程度?”
虞滢思索了一下,说:“无人伤你的情况之下,你为一己私欲,伤人性命,若过了界,那么我们可能连朋友都做不成了,只会成为陌路人,这大概就是俗话说的道不同不相为谋。”
伏危心头也有了底,唇角多了一抹浅笑:“如此,为了往后不成陌路人,我自是要时刻铭记着今日你所言。”
这话题过于沉重,虞滢觉着他是听了进去的,也就转移了话题。
“对了,我与陈大爷说了竹床的事情了,短则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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