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的手,低声道:“我无事。”
回想今日与贼人的交手,伏震现在心头都有些缓不过劲来。
他之前练枪术,其实也没有抱太大的希望,更没有想过能打得过多少人,可今日却让伏震体会到了会武和只有蛮力有多大的区别。
之前在采石场的时候,伏震一个人也单挑过五六个人的,只是到最后自己也会浑身是伤。
但今日对上了七个人,他不过只是挨了两棍子,受的伤比以前轻得多了。
两个月尚且如此,那若是往后练得更加的得心应手后,岂不是会较之更厉害?
伏震心头对这枪术燃起了从所未有的兴趣。
不再是因为二弟让他习而习的,而是因为自己想习。
晚间用了暮食后,伏危与伏震单独说话,一说的是明天去玉县的事情,二说是旁的事。
“那些贼人今日在大兄你这吃了亏,难免不会动别的歪心思。再说他们的目标是六娘,今日失手了,想必还会有后手。”
伏震面色凝重:“那明日我与你都去了玉县,家中可怎么办?”
伏危语声不疾不徐:“城中的医馆胆子再大,也不敢和穷凶极恶的贼人勾结,我估计只是城中的一些地痞流氓。”
“这些地痞流氓且还不敢青天白日的闹到陵水村来,但让我担心的不是他们白日作乱,而是在晚上作乱。”
伏震却道:“玉县到陵水村,夜路凶险,便是有牛车和马车也不敢冒险走夜路,他们就算是恶人,应该也不敢在晚上来陵水村闹事。”
伏危一哂,反问:“晚间不敢来,就不能白日先来,然后蹲守在陵水村等到夜幕降临再动手脚?”
伏震反应了过来,又听二弟说:“今日吃了亏,正受着窝囊气,不可能就此轻易作罢的。”
伏危复而思索了片刻,忽然想起这些人极有可能是医馆找来的,为了给六娘教训,也为了杀鸡儆猴。
若是不能对人出手,那便有可能是对物出手了。
六娘的那几块药田了!
反应过来的伏危,立刻与大兄道:“大兄你现在就去寻宋三郎和何家兄弟,你们几人今晚就在药田蹲守着。”
伏震闻言,问:“你觉得他们会毁弟妇的药田?”
伏危点了头:“七成的可能,还是警惕些为好。”
闻言,伏震严谨了起来:“我现在就去寻他们。”
伏震简单扎了个灯笼就出去了。
虞滢刚好沐浴回来,看到大兄离开院子的背影,转头看向屋中的伏危,问:“大兄去哪了?”
伏危便把自己的猜测与虞滢说了。
虞滢闻言,她的几亩药田花费了她许多心思,可不能有什么差池。
想到这,面色也凝重了起来。
因这事,虞滢晚间睡不着,外边只要有什么风吹草动,都会让她紧张不已。
直到半夜,院子外边忽然传来轻微开门的声音,虞滢蓦然坐起。
伏危也起了身。
他掀开被衾下了床去点了油灯,屋中有了光亮后,他才与床上的虞滢对视了一眼。
伏宁因他们坐起弄出来的细微动静而睁开了一条眼缝,虞滢忙轻拍了拍她,温声安抚:“没事,小婶只是去上个茅房,你继续睡。”
伏宁睡得迷迷糊糊的,听到小婶这么一说,也就安心的闭上双眼继续睡了。
见伏宁渐渐熟睡了,虞滢也动作轻缓地掀开了被衾,小心翼翼的下了床。
拿了外衫套到了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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