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从探子说了什么,郡守的脸上有怒火待发, 他蓦然起身, 怒道:“扫兴至极,散了散了!”
说罢拂袖走出大厅。
郡守一走, 厅中的人纷纷起身离去。
伏危亦随着周知县离去。
上了马车后, 他询问同车的钱幕僚:“方才厅中出了何事?”
钱幕僚压低声音道:“方才有探子来报, 悍匪与东峪山铁矿场的苦役理应外合,劫走了大批铁矿。”
伏危闻言,微微挑眉:“何来的悍匪?”
钱幕僚应道:“我也是听旁人说的, 这牧云山悍匪是岭南一大患。应有近二十年前的事了, 那时不知从何处来了一群人高马大, 且极为强悍的悍匪,一到岭南就占去易守难攻的山头, 占山为王。”
“那时沈太守初管苍梧郡,意气风发的带着五千兵马去围剿,谁知却不敌那不足五百人的悍匪,这事是沈太守一生的耻辱,旁人都是悄悄提及,不敢在人前大声议论。”
“而这牧云山的悍匪在十数年逐渐壮大,但好在平日不会滥杀无辜。只是这官银和官粮都被劫去不少,沈太守对其恨得咬牙切齿,但碍于悍匪强悍,所以也不敢贸然出手。”
伏危长指轻点着膝盖,揣测半晌,才言:“悍匪高大强壮,像是偏北的人。一到岭南就占据了地势的优势,且五百胜五千人,显然很了解兵法与列阵,这些人——”
他抬眸,看向钱幕僚。
钱幕僚会意地点头:“也有人传言他们曾是军人,只是不知为何,成了今日的悍匪。”
伏危疑惑:“一点都查不到他们底细吗?”
钱幕僚:“他们神秘得紧,每次掠夺都是悄声无息的,让人防不胜防。”
说到这,又是一叹:“如今悍匪抢夺苍梧郡铁矿,沈太守没准会被问责,这接下来的几日,众知县可有气受了。”
那悍匪存在这么多年,也抢夺过不少回的官银官粮,沈太守便是被问责,但也不见得会被削职。
但到底是被问责,受了气肯定会拿底下的人来撒气。
伏危回到行馆,已是戌时四刻。
两个衙差连着素舆把他抬上阶梯后,才去敲响房门:“余娘子,伏先生回来了。”
屋中传出一道略急的声音:“先等等。”
片刻后,房门才打开。
看到用袖子遮脸的虞滢,伏危和敲门的衙差都不禁一怔,不明所以。
虞滢解释:“方才在脸上涂抹有药膏,恐会失礼,只能以袖遮脸。”
两个衙差闻言,略为拘谨地把伏危抬入了屋中,然后匆匆离去。
等人离开后,伏危看向虞滢,提醒:“人已经离开了,外边也没人。”
闻言,虞滢连忙去把房门关上。
伏危问她:“好端端的怎忽然涂药膏?”
房门关上后,他站起身到桌前倒茶水。
虞滢转回身,说道:“没涂,就是方才洗脸的时候,顺道把脸上的斑渍洗去了。”
伏危倒水的动作一顿,抬起头静默两息后,才缓缓转头朝走来的虞滢望去。
望见那张干净白皙的脸,还有那红润唇瓣……这是涂了口脂?
伏危呼吸一滞,目光定定地望着她的唇瓣。
红润动人的唇瓣。
昨夜的美好的记忆,顿时涌上了脑海之中。
伏危顿感口干舌燥,不自觉地一吞咽,喉结也随之上下一滚。
他哑声问:“怎忽然不抹了,且怎突然涂了口脂?”
那一瞬间,伏危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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