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余八娘连忙点头如捣蒜:“我知道,我知道!”
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眼泪哗啦啦地流。
虞滢叹了一口气,转身朝门口走去,忽然想起什么来,顿住脚步,转头望向余八娘。
“我阿娘现在什么情况?”
被流放来的人,日子定是不好过,可新县那边倒是来过信,却是什么忧都没报。
现在作为余六娘的身份,她有义务照顾生母。
余八娘抹了泪,吸了吸鼻子,声音低低的应:“六姐嫁到玉县后没多久就病了,时好时坏的。小娘说是因为大娘挂念阿爹,挂念三姐和六姐,才病的。”
虞滢微愣。
几息后,点了头,道:“等你的事情解决了,我回去看看阿娘。”
说罢,脸色忽然严肃了起来:“流放为贱籍之人不可随意踏出流放之地,你来寻我的事情,有谁知道?”
余八娘忙应:“只有大娘和小娘知道……”忽然想起方才在医馆外面当着一个小孩和妇人喊了“六姐”,她脸色一白,慌张道:“方才在医馆外头我一时没注意喊了六姐,怎么办?!”
“他们不会往外说的,你之后注意些。”
方才在外头听见她喊六姐的,也只有伏安和大嫂。
伏安以前嘴就严实,再有大嫂原本也曾是贱籍,自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更不会说。
余八娘连忙点头。
虞滢出了屋子。
温杏见从屋中出来,脸色紧张的压低声音询问:“亲家小妹没事吧?”
方才在外头,听到那一声“三姐”,温杏也知道来人是谁。
但因被流放的罪人是不可随意踏出被流放之地,温杏是清楚的,所以才会如此紧张。
虞滢脸色凝重道:“家里出了些事情,我先与二郎商量一下。”
“另外与伏安说一下,不要告诉旁人我与她是姊妹,旁人问起也只说方才来的姑娘想要向我拜师,我留两日先考察考察再决定。”
温杏点了头,说:“我晓得了。”
伏安刚好回来,温杏连忙把他拉到一旁去交代。
虞滢去坐诊,心头虽有事,但也没有马虎。
到了午时,休息的时间有一个时辰。
虞滢在茶馆坐诊小半个时辰后,立刻回去寻了余八娘。
医馆离县衙,脚程需得一个半刻,来回便是三刻,时间尚算充裕让她询问余八娘关于那恶霸的身份。
伏危用完母亲送来的饭后,正欲休憩片刻时听闻虞滢来寻,心下诧异。
平日无事,或仅是小事,阿滢不可能在这午休寻他。
伏危立即起身,疾步往衙门外走去。
夫妻二人见了面,并肩走到衙门前不远处的榕树下。
“你来寻我,是有要紧事?”
“余家有人来寻我了。”虞滢道。
听到余家来人,伏危周身温润的气势顿时一变,眼神也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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