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喝了一会茶,周府大厨房准备的早食也送来了。
用了早食后,洛主簿便起身出去了。
待到差不多时辰,伏危也起身离府。
晌午,周家。
周家宗主拿着前来给周老太爷吊丧的名册,看了一遍下来,待看到武陵郡太守时似乎想起了些什么,随之抬头看向管事:“前两年武陵郡是不是传出霍太守家的公子被抱错了的消息?”
管事点了头:“确有此事,被换的嫡子,就是随着霍太守来给老郡公吊丧的那个年轻人。”
周宗主微微拧眉:“我先前听说老二用了一个人,好像就是被抱错的另一个人。”
“小的查过了,正是随二爷一块回来,外貌最为出众的那个年轻人。”
周宗主一嗤:“他倒是敢用,去了几年玉县,却也没学会低调行事。”
管事并未贬低主子,只道:“二爷应该也是衡量过得失才敢用的。”
“若是衡量过得失,当年便不会挪用军饷济民。”说到这,周宗主脸色黑沉了下来。
济民是好事,但用军饷济民是重罪,同时也愚不可及,所以他才会重治。
一方军受一方民,若是军饷不到位,将士因此有什么差错,还谈何守一方民?
管事道:“此事也已过去四年了,宗主可要把二爷安排回来?”
周宗主把名册子往桌子上一按:“本想再留他在那穷乡僻壤磨炼几年心性,但现今只怕得提前把他弄回来了。”
今年冬季格外寒冷,往年都不知冻死饿死多少人,更别说在赋税加重的情况之下。
探子来传,冬季之际,最北边的那几个郡,冻死饿死了许多人,因此闹了多起民乱,虽有镇压,但不知还能压多久。
重压之下,恐会引起大反抗。
朝廷本就忌惮他们豫章周家手握兵权,所以迟迟还没有送来袭封他为豫章郡公的旨意。
这不过是在拖延,等真的有大动乱了,恐怕这旨意才会到,届时让他周家来做御敌。
老二在军中的本事大,自是要调回来的。
管事惯会察言观色的,看到主子对二也动摇了,随即问道:“二爷后日就要回岭南了,可要准备什么东西让二爷带回去。”
“给哥儿姐儿准备些东西就成,不需要再另外给他准备什么。”
管事点了头,应:“小的现在就让人去打点。”
正准备退出书房中,忽然有人来敲了门。
周宗主朝着书房外问:“何事?”
外头传来侍卫的声音:“回禀宗主,二爷外出被人行刺,受伤了!”
周宗主眉头蓦然一皱,看向管事。
管事会意,疾步去把书房门开了,问侍卫:“怎么回事?”
侍卫应道:“今日二爷与友人在茶楼叙旧,不知从何而来的七八个刺客,见着二爷就直接动刀了。”
周宗主眉头皱得越发紧,沉声问:“伤势如何?”
“人送回来了,身上有些小伤,手臂伤势尤为重。”
周宗主站了起来,往书房外走去:“寻大夫了?”
“已经让人出去寻了,现在伏幕僚在给二爷的手臂缝针。”
怕主子不知伏幕僚是谁,管事在旁解释:“是二爷的幕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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