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最好调查的时机, 却无奈被调离豫章, 旧部也一一被赶出了军营。
事情过了四年,更别说他还远在玉县, 若是不剑走偏锋, 查明真相之事道阻且长。
伏危的这计划虽冒险,可却也是难得的好机会。
一宿未眠, 也考虑了一晚。
思来想去, 他便决定陪伏危冒这个险, 可有个前提。
但凡第一步刺杀没有如伏危所预想那样,没有发生,那么此事就作罢。
却不想, 事情不仅如伏危预测那般, 更出乎意料的顺利。
更有意外之喜, 霍太守之子□□的杀手里头,有他的旧部。
周知县身上的伤都是特意而为。
对付那些刺客, 他是有把握不受伤的,可伏危说若不用一点苦肉计,怎会让人信服?
伏危以身犯险,周知县便也就舍命陪君子,挑又保守又狠的地方受伤。
伤在臂不至于让他病卧在榻,但对练武且从军的人来说又是最致命的地方,稍有不慎,便会有断臂的危险。
这样,更容易让人信服。
而砍这一刀的,是那里应外合的旧部。
这次行事,只有五人知晓。
他与伏危,洛主簿,还有两个尤为信任的旧部。
除了混在杀手中的那个就不,还有一个旧部留在豫章在暗中调查真相,一直都与周知县有联系。
计划定下,也有了刺杀的消息后,周知县便暗中寻上了这个旧部,让他假扮成神秘人。
周知县穿好里衫,披着件裘衣走出外间,在桌旁坐下。
伏危行至桌旁,翻了个杯子放到周知县面前,端起茶壶徐缓倒了盏茶水。
周知县左手端起他倒的茶,抿了一口后,抬眼睨他:“霍家嫡子找杀手来杀你,霍太守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伏危放下茶壶,缓声反问:“大人觉得他知道,还是不知?”
周知县似乎从里头听出了些意味深长,抬了抬眉:“若他知道,为何要放任霍敏之杀你?”
这个问题,周知县在玉县的时候就奇怪过。
伏危断腿被折磨一事,还有被迫娶恶名在外的丑妻,更有先前五百两买断腿一事,这桩桩件件都不是小事,霍太守说不知道,着实说不过去了。
伏危无奈一哂:“说不准,他觉得日后我可能会威胁到他。”
周知县一疑,如何威胁?
威胁到霍敏之?
能放任亲生孩子去杀人,做糊涂事的父亲,又怎么在意这亲生孩子?
“霍太守之事先暂且不说,时下最重要的是在这二十日内查清大人所受的陷害。”停顿略一斟酌,再问:“不知大人能否把当年的被陷害的细节告知?”
周知县放下杯盏,沉默了半晌才徐徐开口:“当年豫章周口县水患甚是严重,数千户人家遭了祸,房屋与田地都被洪水淹没,百姓死伤更是上万,我自动请命领军去治水治灾。”
周口县为大县,玉县与其对比起来就犹如一个小镇,人口甚多。
“恰逢有两万两军饷在我离去时不见了踪影,一个月后在周口县发现了饷银的踪迹。”
饷银除却铜钱外,各郡银锭皆有不同的印号。
“父亲让人去调查,派人把几个受灾村子的村长抓来审问了一番。虽没有直接指认,但却说有人暗中给了他们银子,那人只说是奉上峰之命,且再三叮嘱要把银子融了再用,但不承想这里头有人把银子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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