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衙差们都学一些简单的包扎,周知县也是赞同的。
处理了半个时辰后,才处理好重伤的衙差。
一处理好,伏危摘下用绳子做的临时襻膊,点了几个人留下照看受伤的人后,便立刻赶回周府。
周府这边,属于周知县的人早已在前门候着了,一见到伏危就迎了上去。
走到伏危身前,快速道:“大人半个多时辰前被周宗主喊了过去,去前吩咐属下在此等着先生,让先生到明澜轩去。”
明澜轩,周宗主书房的所在。
伏危点了头,喊了周府的人领路去明澜轩。
到了明澜轩外,有人看守着,伏危上前道求见周宗主。
“宗主已吩咐,伏郎君若是来见,直接请进。”说罢,做出请的姿势:“请伏郎君随我来。”
随着守门侍卫一路到书房外,侍卫通报了一声“伏郎君回来了”,屋内传来冷沉的一声“进来”。
未进去,只是声音,便已然让人感觉到了来自周宗主的威压。
侍卫推开门,伏危从外走近。
屋中仅有父子二人,周宗主和周知县,而仅存的黑衣人和假扮成武校尉的人都不在。
伏危入内,书房内闷沉严肃,正座上迎面袭来一阵威压。
伏危顶着这威严,上前朝着坐姿如山般沉稳的周宗主一拜:“见过宗主。”
周宗主暼了眼他行礼,讥讽道:“不敢,你这一拜我恐会让折寿。”
伏危挺腰跪下,依旧拱着双手:“是在下冒犯了宗主,冒犯了仙逝的郡公。”
周宗主既然能坐到一宗之主的位置,自是个厉害的角色。
他的那些算计,现在恐怕已然全被看穿了。
“敢算计我,算计老太爷,看不出来呀,你年纪轻轻,却胆大如此。”
周宗主不怒反笑,但也明显让人听得出来他的不悦。
周知县走到伏危身旁,拱手低头道:“此事孩儿也是默认的,伏危有错,我也有错,孩儿愿与伏危一同受罚。”
周宗主听到这称呼,指腹摩挲着指中黑玉扳指。
不论是伏先生,还是伏郎君,这两个称呼都显得疏离。但直呼其名却是在告诉他,这人他是保定了。
周宗主听出这层意思,似笑非笑道:“你们主仆倒是有情有义。”
见二人皆低眉不语,略一摇头,半晌过后敛去脸上其他神色,板正了脸:“此事过后再清,先就事论事。”
引蛇出洞一计,虽未明说是伏危主谋,但从看到被带回来的“武校尉”,周宗主便什么都明白了过来。
什么老太爷不相信挪用军饷,多年来暗中差人调查有了证据,什么永安茶楼遇险,受伤或许都是假的。
真的,估计就只有今晚发生的事,死伤的人,还有挪用军饷被冤的事。
反应过来之时着实恼怒,可在等着伏危来的时候,却又不得不佩服这年轻人的心机城府。
不过是二十来岁的年纪,竟能如此沉稳算计。
每一步看似都有瑕疵,都随时有可能被拆穿,可他的算计不在缜密,而在于揣摩人心。
例如他只要一查就知道老太爷有没有调查过二郎的事,但伏危却用永安楼神秘人与刺杀,二郎受伤的事,转移了他的重点。
同时这故弄玄虚与苦肉计,也让他确信挪用军饷一案有疑,在这情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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