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据,无懈可击。
“寨主若是帮这个忙,伏某感激不尽,若是不帮也无碍。”
牧云寨主也不说废话,当机立断道:“此校尉的画像,身边有何人,又有什么特征,一一言明。”
伏危把早已经准备好的画像递给牧云寨主:“这是画像。”
随后把武校尉的特征言明。
“武校尉从豫章离开时,二十七八的年纪,早先有一个早夭的女儿,身旁只有妻子和老父。”
牧云寨主把画像收入怀中,道:“我只给你寻两个月,两个月若是寻不到人,要么此人藏得深,要么不在岭南。”
伏危拱手一礼:“不管结果如何,伏某还是多谢寨主相助。”
牧云寨主暼了眼他,想了想,还是提醒:“若依你所言是事实,那周世子也是心胸狭隘,容不得人的人,你如此为主谋划,还是小心他的报复。”
“伏某会提防,多谢寨主提醒。”
几句客套话后,也就拜别了。
直到离开,伏危才勾唇一笑。
同一马车的虞滢见他笑,问:“笑什么?”
伏危:“一些不想让你知道的,算计人的坏心思。”
虞滢似有所解:“你算计了牧云寨主。”
伏危但笑不语。
周宗主已然猜到当年军饷诬陷案子与周世子脱不了干系,能不能找到武校尉指认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伏危想让牧云寨寨主知道这件事。
他日周家登上皇位,牧云寨主必是功臣。
天下大定后,那便是龙子之间的猜忌与争夺权势了。
伏危虽不曾想过周知县去夺那个位置,但这自保,与嫡子抗衡的实力定是要有的,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今日他牧云寨主知道周家世子心思如此狭隘险诈,他日未必能信服。
伏危从豫章回来不久,皇位易主的消息也传到了岭南。
百姓只在意能否吃得饱,能否过上富足的日子,不怎么在意谁做皇帝。
而且比起改朝换代,他们更怕这个皇帝会比之前的皇帝更混账……
皇帝换了,他们日日盼着能举国同庆,从而能减免赋税。
可他们哪里知道,加重赋税本就是奸臣怂恿的帝王,如此又怎会推翻减免?
百姓的希望注定是要落空的了。
伏危让钱幕僚先行回豫章,他暂时接管衙门杂务。
钱幕僚日盼夜盼着大人能洗刷冤屈回到周家,时下当真的盼来了,整颗心都飞到了豫章去,哪里还有心情管这玉县?
伏危所言,正中他的下怀。
但又担心去了豫章后,周知县怪罪,犹豫间,伏危道:“回来时,我已经请示过大人了,大人也让钱先生尽管到豫章汇合。”
钱幕僚在,着实不好暗中操控收购药材。
钱幕僚对伏危顿时心悦信服。
明明他可以留在豫章的,但还是回来了,且还让他先回去,此等胸襟实在是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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