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年纪小,天外头天,人外有人还体会不透彻,看到如此繁琐的过程,只轻嗤一声“花里胡哨”。
两个同门师兄帮忙把那豕腸摆弄好,观察了一下镊子后,看了眼旁边的伏安,见他用镊子把豕腸夹了起来,也拿起镊子夹起豕腸,方便卫墉缝合。
卫墉这边需得两个人帮忙,伏安却是不用,让卫墉莫名不爽快。
虽不爽快,但还是暗暗收回注意力,专注自己这边的缝合。
以前只用猪肉练习缝合,而且也只有寥寥数次,根本算不得熟练,更是从没有用豕腸做过缝合。
第一次给豕腸做缝合,忽然有些无从下手。
看了眼身旁比自己年纪小的伏安却是已经开始动手了。
两端黏糊糊的肠子缝合在一块,直针下针难,从里头返针出来更难。而弯针从上段豕腸扎针进去,针头就从底下那段豕腸出来了,再用镊子一拉,便缝合了一针,很是顺畅。
他方才怎么就没想到呢!?
低头看了眼自己手上的直针,再看了眼医箱中的弯针,却不想中途换针,让别人看笑话。
大多人都是没有接触过医学和缝合的,面对这种比试,更多的是好奇。
接触过医学和缝合的,但都没有见过谁用豕腸来做练习的,而且伏安用来缝合的物件更是从未见过。
时间流逝,本该到了上课的时辰,却是没有一个人有离开的意思。
众人很有默契,连呼吸都是徐缓的,便是半点嘈杂的声音都没有,周围静得好似只有比试的两人一般。
不到小半个时辰,伏安便把手中的物什都放到了一旁:“我缝合好了。”
另一旁的卫墉却是满额汗水,拿针的手都在微微发抖。
不过只是小小的一段豕腸,怎么就这么难,这么就这么难?!
虞滢并没有喊停,而是等卫墉缝合好。
众人只需看一眼伏安缝合好的,再看一眼卫墉那缝合的效果,就知道谁胜谁赢了。
伏安缝合整齐,而卫墉缝合得歪七扭八,不像是给豕腸缝合,倒像是在虐待豕腸,惨不忍睹。
卫墉收了针,暼了一眼伏安面前的托盘,只看了一眼就咬牙别开了视线。
不用多言,胜负已分。
卫墉闭上眼睛,握着拳头半晌才下定决心转头看向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伏安,深深吸了一口气,道:“是我输了,愿赌服输……”
“等等!”伏安打断了他。
所有人都疑惑地看向伏安。
伏安抬头挺胸看向卫墉,道:“我胜之不武。”
卫墉一愣,又听他说:“我第一回用豕腸做缝合的时候,也是缝合成你这个样子,我练了不下十遍才有今日的成效,所以是我胜之不武,今日的比试不算。”
伏安说罢,看向了自己的小婶。
虞滢对他点了点头,淡淡一笑。
伏安伏宁识文断字,为人处世皆是由伏危来教导,现在瞧一瞧,还真能从他的身上瞧出几分伏危的影子来。
卫墉梗着脖子道:“输了就是输了,小爷我愿赌服输,方才说好的,要喊你做……”
“别喊!”伏安忙打断他:“我阿爹和小叔回来,知道我认了你这么大个孙子,还不得打死我!”
伏安的话一出,惹得众人大笑,卫墉在这笑声中憋得脸红脖子粗。
少年最是要强,自尊也强,逼急了指不定能做出什么事。
虞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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