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伏危如实点头:“看过,郡公的命令,同时也是我与郎将商议过后的决定。”
沈太守这才放松了一些警惕,往椅子上一坐,琢磨半晌后再度抬头看向伏危:“有把握吗?”
伏危如实道:“把握不是我等能算得出来的,太守大人既已在船上了,除非冒着汹涌海浪下船,不然时下也只能孤注一掷。”
伏危此话不中听,却也是实话。
沈太守沉默不语好半晌,缓缓收紧手心,纸条也被他捏皱。
他站了起来,略一拱手,沉声道:“一切听从郡公安排。”
两人商议了一会细节后,伏危要离去之前,沈太守喊住了他。
“你是怎么进城的,又是如何进太守府的?”
伏危浅浅一笑:“太守大人不全信任我,我也不全信任太守大人,这条保命的路还是保密吧。”
沈太守冷笑:“你便是不信我,我也与你有恩,你别忘了武陵郡那边的人几次三番想对你动手,可是我保下的你,你如此未免过于忘恩负义了?”
伏危:“太守大人于我有恩,伏某自是会铭记,所以在离去前不知是周毅大人领兵来征,还是建议大人挖了护城渠,今日若是其他人来袭,大人这护城渠也能起到护城作用,不是吗?”
沈太守忽然笑得揶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一半是因为城外的难民,才会提出挖护城渠。”
“大人往深处来想,我既能为难民着想,难道不足以说明我是个有仁心之人?既有仁心,品格也还是能说得过去的,自然不会忘恩负义,往大人身后捅刀子。”
这么一说,伏危所言,好像是有几分可信度。
沈太守琢磨了一会后,道:“希望你日后还记得这份恩情,也记得你今日所言,他日别指刀相向便可。”
说罢,摆了摆手:“快些走吧,你若被抓了,我可不保你。”
他有意隐瞒和误导,现在城中的百姓都以为是叛军攻城,伏危被擒住,他可不会自打脸面保住他这个“叛军”幕僚。
伏危拱手一揖,戴上面巾,转身从窗户离开。
从沈太守屋中离开,伏危抬头看了眼黑漆漆的天空。
但愿今晚夜黑风高,老天爷并没有听到他方才与沈太守说的那一席话。
毕竟,沈太守若在中途换了船,站在对立面,他必会拿起兵刃,与之相向。
大考两日后,成绩公布在榜。
位于榜首,不是郭先生柳先生的弟子,更不是虞滢的弟子,而是原本就在军中当军医,后来进医塾深造的学子。
二十八岁的年纪,学医多年,取得榜首也是意料之内的事情。
前三皆为军医。
第四至第六则是郭柳二人的弟子。
而占据第七名的人,却让一众学子有种心梗的感觉。
输给军医出身师兄,或许学医数年人也就罢了,
他们竟然输给了不到十二岁的一个孩子!
伏安取得了第七名。
陈副手也参考了,正好第十名。
三十来名外的卫墉看到伏安的排名之后,整个人蔫蔫的,他三个月来废寝忘食学习,竟然还追不上比自己小几岁的伏安!
还比试什么,他都已经注定要给伏安做小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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