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危应下:“那便恭候校尉光临了。”
顾校尉点了头,又道:“对了,方才在太守府见的那个牧云寨什么当家的,不能与之深交。”
伏危微微抬眉:“为何这么说?”
顾校尉皱眉道:“方才在城门查看伤员之时,我见他围在一个妇人前,本以为是他娘子,但听旁人说他未成亲,那妇人也是有夫的,但那人却在旁不停地撬人墙脚,试图说服那妇人与丈夫和离跟了他,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不值得交往。”
“估计方才在太守府,他见着你,是因嫉妒你出色,所以……”
话还没说话,一旁的将士提醒:“顾校尉,天色快黑了,还未去查看降军伤员。”
顾校尉看了眼天色,日头西移,准备下山了,这个时辰确实不早了。
“不与你说了,总归别与那人深交。”
嘱咐后,便匆匆带人离去了。
伏危转头望着顾校尉离去的方向,微微蹙眉,眼露疑色。
将士皆是男子,且城中百姓人人自危,大门不敢出,哪来的妇人?
这妇人还是顾校尉在城门伤员处见着的?
略一琢磨,伏危倏然抬起目光往城门的方向望去,心中有了某种猜测。
他转头命其他将士继续在城中高喊让百姓放心的话,随即带了两人往城门口疾步而去。
悍匪出身,多少有些包扎伤口的本事在。
五当家也带了自己的人去帮忙,然后自己则在余娘子身旁帮忙给伤员包扎。
嘴巴一直未停。
虞滢压根就没搭理他,她已然累得精疲力尽,更是一头热汗。
那嘴巴叨叨个不停的五当家见此,话语一顿,把不远处的卫墉拉了过来,擦了他手上的血迹,给了他干净的帕子:“给你先生擦擦汗。”
卫墉懵得很,但看见先生脸上的汗水都要滴下来了,也不敢多想,嗓子因久未进水有几分沙哑,开口道了声“冒犯先生了。”
然后给虞滢擦了额头和下颚的汗水,不敢太冒犯,只粗略擦了擦。
擦了之后把帕子收了也没还给五当家,怕这人是个猥琐的,留着帕子日思夜想,
收了帕子后,便火急火燎地继续给伤员医治。
医箱里边备用慢慢的缝合线和止血的药,除却医箱外,牧云寨的人也把他们先前的伤药,还有舍下的药材都带来了。
五当家看着卫墉那小子把帕子给收了,暗中剜了他一眼,倒是没有开口讨要,引人生厌。
“余娘子你瞧瞧,你都进城有近两个时辰了,这天都快黑了,你那夫君都没来看你一眼,可见你在他心中也不过凡凡,你对他如此死心塌地,可值得?”
虞滢眉头微微一皱,不欲回他,忽然传来一道冷飕飕的声音:“值不值得是我们夫妇二人的事,五当家如此毁人婚姻,未免过于小人了?”
虞滢缝合的动作顿了一下,与五当家一样,转头往声源处望去。
伏危一身寻常将士的战甲,却因姿容出众,身姿颀长挺拔而穿出了与人不同来。
战甲有裂口,发髻原本利落束着,却因一战而多了几分凌乱。
本该狼狈的,但总让五当家觉得有那么几分战损的美感在。
这人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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