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与伏危气场不和,但凡意见向左之时,皆会针锋相对。
时下伏危的提议失策,他便冷声嗤道:“一回不成便第二回,第三回,第四回,难不成要把我们粮帐的粮食全送出去,让那桂阳有机会与我对抗吗?!”
伏危却是不紧不慢的道:“桂阳上将军邢峥嵘本是一根筋的人,之前效忠的是郡太守,万般不愿,也听命于太守,但如今没有郡太守镇压,他既然已经继续效忠朝廷,便会固执不化,除非真到兵败无路可退之时,或许才会投降。”
季校尉怒道:“你既揣摩到邢峥嵘是这种性子,那你还多此一举做什么?!”
周毅眉头皱起,他都能大概猜到伏危的目的,这季校尉一而再只顾着针对伏危,却不去细想。
是真愚钝,还是全然为了针对伏危?
不动声色地暼了眼季校尉,随后看向伏危:“你且与大家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伏危面向众人:“围城两个月,百姓人心涣散,能果腹的人在少数,今日喊话,百姓自是也知道的,但邢峥嵘拒绝了议谈,也相当于拒绝了六十石的粮食,百姓虽不满,却也不敢有意见。”
“但第二回再加粮食,在城中有人饿死的情况之下,百姓只会更加惊惶,邢峥嵘再拒绝,百姓的不满只会越发的重,逆反之意也会涌上。”
“第三回 若再拒绝,百姓的不满会达到顶峰。”
“那又如何?”季校尉反问。
伏危一默,环视其他人。
其他人都沉着脸看向季校尉。
伏危的意思,简单明了。
百姓愤怒,便会奋起反抗,城中起了内讧,军心不稳,破城易,在安定民心也会省去许多麻烦。
季校尉似乎没有往这块深想,只是后知后觉,察觉到众人都一副怪异的神色盯着自个,他愣了愣:“你们怎都这般瞧我?”
牧云寨五当家冷嗤了一声:“你如此明显针对这伏危,可是伏危与你有什么过节?”
季校尉脸一沉:“你这贼子什么意思。”
贼子一词出来,主帐静得诡异。
五当家却忽然一笑,慢悠悠地道:“我明白了,你可不只是针对伏危一人,你是针对所有为周郎将底下办事的人,你可是想离间我们所有人。”
季校尉脸色倏然一变:“你这人什么居心!竟如此污蔑我?!”
他急急转头朝着上座的周毅抱拳拱手:“郎将莫要听信贼子胡言,此人是山贼出身,他的话不可信!”
只要周毅替自己人说一句话,便能寒了牧云寨的心。
周毅眼神晦暗的看了眼季校尉。
季校尉似乎有所觉,心头一颤。
好半晌,周毅才开了口:“我记得季校尉先前曾在曹上将军麾下当职过。”
曹上将,豫章郡公夫人其弟,周世子舅舅。
话一出,众人露出恍然之意。
季校尉面上有一瞬的惊愕,随即低下头:“属下一投军便在郡公直系麾下,并未在上将军麾下当过兵。”
可他些微的变化,却被人看得分明。
周毅也没有错过。
此前,他并不怀疑季校尉身份。
只以为他回回针对伏危,是看不惯伏危,妒忌伏危。
后来伏危道这人行为怪异,性子看着耿直,什么都不经脑子就脱口而出。
但回回都是口出急言,不管不顾,久而久之听得同僚心里直冒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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