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的冷风,一回来就头晕目眩,染上了风寒。
虞滢瞧过景王妃,再扎了几针,等景王妃大概好受了一些,才问是怎么染上的风寒。
听到缘由,虞滢眉头紧皱:“昨日臣妇与夫君入宫的时候,也被皇后请去,在坤宁宫的院子外头站了小半个时辰,最后也是连皇后的面都没见着。”
脑子正疼着的景王妃一听,蓦然坐起,额头上的散热的湿布也滑落,虞滢眼疾手快接住了。
“她也让你们去站了,皇后莫不是……”
话还没出来,虞滢连忙打断:“王妃慎言。”
景王妃顿时回过神,轻拍了拍额头:“瞧我,都给病糊涂了。”这昏昏沉沉的,连反应都迟钝了些。
继而压低声音,只二人能听到的声音说:“莫不是因为被禁足大半年,被关得生了疯病?”
霍善荣得了疯病已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但却没有几个知道是有人故意为之的。
是以现在皇城,但凡不正常的,说了胡话的,旁人都觉得是得了疯病。
那皇后事出反常,若不是得病,还能是什么?
二人想到了什么,相视一眼。
还能是什么?
自然是为了给自己的儿子铺路。
可为难他们,顶多是让帝王对她这个发妻多几分厌恶,这能算什么铺路?
第206章 二百零六章
虞滢从景王府回去后, 没过几日,陆续从景王妃那处听到一些事。
皇后情绪不稳,宫中嫔妃, 宫外贵眷,多有被以各种由头惩戒。
闹得更大的,便是宁德侯府家的孙媳被请进宫中,不知怎的就被冠了殿前失仪的罪名,被罚跪一个时辰。
若只是被罚了,倒是闹不出太大的事出来。只是没想到那宁德侯府家的孙媳不知自己已有孕,才跪半个时辰就晕了过去, 小产了。
宁德侯一怒之下, 便把皇后告到了大元殿去。
外边都传皇后怕是如那霍废帝一样, 生了疯疾。
虞滢心中有疑, 便把怀疑与伏危说了。
虞滢:“皇后那样一个喜爱权势,不择手段为子排除阻碍的人, 心智何其坚定。当真希望破灭, 兴许会疯了,可如今尚有机会, 未到绝境就传出疯疾, 甚是诡异。”
皇后的异样, 伏危早有耳闻。
他从容道:“如你所言,未到绝境,却有疯疾, 无外乎三种可能。”
虞滢:“一是真疯了, 二是在谋划些什么, 三是什么?”
伏危凝望着她,声音轻微的吐出了几个字。
——帝王之意, 顺应而为。
虞滢闻言,脸色一沉,只觉得心底寒凉。
伏危:“皇后母族顾家立了功,便是那险些成为储君的英王也立了功,或可揭过当初顾家与英王先斩后奏与霍善一事。但后宫不得干政,皇后所为,早已触及到了君王逆鳞。”
闻言,虞滢心下也斟酌了起来。
第一,她不太相信皇后真疯了。
第二,装疯买傻,如何谋划夺嫡,这个暂时说不通。
第三,仔细想想,或有可能。
有时候她觉得那新帝仁治,可仔细回想,周帝也是金戈铁马,从白骨累累的道路上一步一步登上那个高位的。
周帝有宏图大志,也有仁善,但同时无疑也是个野心家,政治家。
有着野心家,政治家的果决与狠。
这些,也是这个世代的帝王该具备的。
发妻又当如何,触碰了底线,衡量得失后,一样可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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