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觉得残忍。但他分不出心神,去照顾李春朝的情爱,他更残忍地转移了话题。
“春朝,江南的盐税一直收不上来,你姐姐要去巡盐,你知道的,盐铁是官山海,我们必须握在自己手里。”
李春朝很少跪他,也很少求他,他跪了一天一夜那么久,膝盖都要废掉,又去跪他。
“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可是,李凤眠,我想救一个人。”
李凤眠的头更疼了,他的语气也淡漠,都不用问是谁,他直接拒绝他。
“除了她,谁都可以。”
李春朝那从来云淡风轻的语气,悲怆又深沉,“李凤眠,她是我的妻主,我要带她回家。”
“李春朝,何必自欺欺人?假戏真做,哪怕后来成了真的,一开始,也是假的。你明白吗?”
李春朝的骨头都开始发疼,开口还是坚定:“我知道,但我要带她回家。”
李凤眠也来了脾气,后脑勺都发昏,胸口也开始发疼,他怀疑自己会猝死,他不留任何情面地拆穿他。
“李春朝,别傻了,你们已经没有家了。白家不在了,李家,不会认她的。”
李春朝想到,当初李家假意获罪,白秋夕冒天下之大不韪,去狱中救他,他深邃的眸子起了水雾,心口也发疼,他甚至不知道,现在自己跪在这里,是因为愧疚,是因为补偿,还是因为爱她。
“那我也要带她走,带回去,藏起来,只要有我在,总要护住她。”
就好像,当初,她护住我一样。
李凤眠真的生了气,险些抓住手里的折子,扔他脸上,他忍住了,随手一抓,桌上批折子的一支朱砂笔,被他拦腰折断。
李春朝从小与他相伴相知,是他最好用的一把刀,是他的知己,是他的挚友,是他的同伴。而今,正是用人之际,他来给自己添乱。
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去,和他打感情牌。
“春朝,你与我相伴相知十八年,抵不过和她假戏真做的两年,是吗?”
李春朝和他太熟了,只是反问他:“李凤眠,你也知道这场假戏我当了真,何必又来问我?”
两个人,知己知彼,谁都不肯相让。
李凤眠彻底动了怒,将手里的朱砂笔扔出去,砸在他身上。
笔尖是上好的狼毫,那里润着的饱满朱砂墨水,淅淅沥沥落了一地,最后一滴朱砂水,溅在李春朝的眼角,红灿灿的,仿若一滴血色的泪痣。
李凤眠的胸膛起伏着,“好,那我也把话说明白,想救她,除非你杀了我。”
至此,李春朝知晓一切已经毫无回寰余地,他弯下腰身,伏地叩首,其声悲怆。
“李凤眠,我不会再来求你。既然你派了我姐姐去巡盐税,那我便也跟去了。你我,就此作别。”
李凤眠熄了怒火,那双眸子里如古井微波,渐渐平复。
“本当如此。你一路保重。回来后,我为你庆功,也会再为你物色一门好亲事。”
李春朝没说话,冲他行了一礼,起身,步履蹒跚离去。
0066 思晴:秋日风雨夜去一个遥远的地方
白家立夏获罪,秋分问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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