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酒后的红,而是一种,不自然的潮红。
姜邈以为他是热的,走过去让他别乱动。
“病号就老实待着,我来就行。”
周屹川少见的在这种时候没有拒绝推开她。
这让姜邈有些惊讶。
毕竟以周屹川的内敛程度,穿衣脱衣这种私密的事情,他从来不会假手于人。
此刻居然完全放松下来,任由姜邈将他一层层剥离。
黑色的外套,挺阔的西装马甲,早已被扯开的领带,手臂上的袖箍,以及最后一件用来蔽体的衬衫。
他一动不动的,垂眸看她。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多余举动。
姜邈有些不自在,感觉这道注视过于火热了一般。
仿佛在用目光剥分她的衣服。
让她有种错觉,此时被脱光的不是周屹川,而是她自己。
上衣全部脱完了,进入她眼底的是冷白的皮肤和轮廓分明的肌肉线条。
姜邈抿了抿唇,哪怕不是第一次见,可难免还是会面红耳赤。
他身上也是湿的,分不清是水还是汗。
如果不擦干,还是会感冒。
姜邈去浴室拿来毛巾,动作缓慢地替他擦拭。
可毛巾才刚碰到他的身体,他就弯下腰,开始急剧地喘息。似乎格外难耐。
全身的肌肉也在那一瞬间收缩充血,紧绷到极点。
姜邈一愣,有些手足无措:“我......弄疼你了吗。我也没用力啊。”
“没事。”他侧俯着身,左手紧紧抓握着沙发扶手,力道之大,都快将那沙发给抓破了。哪怕都这样了,说话的语气还是极力保持冷静,“你不用管我。”
姜邈头回看到有人喝醉酒后是这副模样的。
她怎么能做到不管他:“还是去医院吧,去洗胃。你这个像是酒精中毒了。”
他摇摇头,没说话。只是伸手把她手里的毛巾接了过来,自己囫囵擦了一下。
睡衣也是他自己穿上的。
恰好有人在外面敲门,急促又不太耐烦。
姜邈听到敲门声,以为是药到了。
过去开门,却看到三四个穿着警察制服的男人,举着证件:“警察。接到群众报案,有人聚众淫-乱,麻烦配合调查。”
短短数秒时间,姜邈连续愣了两次。
第一次是看到这么多警察出现在门口,第二次是听到他们说接到报案,这里有人聚众淫-乱。
她回想起周屹川刚才的不对劲,终于厘清头绪。
警察问了姜邈几个问题,得知他们的夫妻关系之后,又检查了一下房间内部,确定没有第三个人之后才离开。
喝完醒酒药的周屹川也稍微恢复了一点。
姜邈问他:“被下药了?”
她想到自己刚过来时,在门口碰到的女人。如果她再晚到一些,想必进来的就是别人了。
虽然不至于会发生什么,但这盆脏水是实打实的泼到了周屹川身上。
沉吟片刻,他点了点头。
想不到自己这个无厘头的猜想居然是对的。这可怕的世道,她以为顶多只是灌醉他,结果到了下药这种龌龊地步。
难怪他的秘书那么火急火燎给她打电话,让她过来。
这种时候,的确只有她来最合适。
换了别人,以他现在的状态,无论是男是女都会被恶意揣测。
不用细问也知道下的是什么药。知道他难受,姜邈姑且算得上善解人意,询问他:“需要我帮你吗?这种药不做会死吧,我看电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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