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垂,哄他睡觉,说话声音渐渐低下去,被沉稳绵长的呼吸代替。
第二天唐宴别醒来时怀中人正睡得熟,脸蛋红扑扑的侧躲在他臂弯里,他小心将枕了一晚上的手臂抽出来,龇牙咧嘴地揉了揉,小臂肌肉酸麻,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但看见被窝里的人便又笑开了,对方皱着眉翻了个身摸摸身边,他低头轻声说:“还早,再睡会儿,乖······”怜爱地亲亲对方的眼角,轻手轻脚起来了。
“过了点儿还没醒你就来叫他,免的过了时辰用早膳,药也要吩咐喝了······”出门前一一交代好伺候的人,唐宴别才放心出了门。
等沈漱玉起床时太阳已经照在院里了,春月刚好将吃食端上桌推开了里间的门。
“公子,该起了,早膳已经备好了。”
“唔。”沈漱玉迷迷糊糊坐起来,朦胧间好像想起唐宴别出门前对他说了什么。
一整天还是没什么事做,沈漱玉躺在书房的榻上看书,倒是过了午后,下边人来报说康定公主来了。
没等他下地,门便被推开,沈漱玉和一个闪着灵动大眼睛的小姑娘对视上。
康定跨进门,也不顾身后人的拉劝,大声道:“你就是那个什么公子?”
沈漱玉坐起来,春月对他小幅度摇了摇头,他于是便说:“是康定公主吧,坐,春月给公主倒杯茶。”
“是。”
慢条斯理走到桌边坐下,康定瞪着眼睛瞧他:“也没什么好稀奇的,不过是长得漂亮了点儿,这样的人外头多得是,你可别以为三哥就能喜欢你一辈子了。”
沈漱玉却不理会,兀自将边上的一盘点心挪过来:“公主说得对。”
康定气势汹汹地来,却撞上了软钉子,绵绵的打不出力气:“你!那你还赖在这里干嘛?!非得等我三哥把你赶出去不成?自己还不赶紧收拾收拾出去!”
春月上前一步,不疾不徐道:“公主有所不知,王爷曾吩咐过,王爷若不在,公子便是府里做主的人,公主虽得王爷百般照拂,却也是不能对王爷家事过多干涉的,望您······”
“本公主不能过多干涉,你一个下人就可以了?!”康定气急,呼得站起来指着春月骂。
这番话让她下不来台面儿,话里话外都说她是外人。王府里做主的人?那意思不就是三哥的正妻、瑞亲王的夫人吗?就他姓沈的也配!
沈漱玉喝两口茶:“王爷今儿进宫去了,公主若是有事,不妨改日再来?”
“我不找三哥,我就找你!”康定狠狠瞪他一眼,随即站起来一把拽过对方的手:“等三哥回来了我还怎么处理你?是不是你让他将我嫁出过去和亲!?”
“?”
“你跟我走!”
春月惊叫:“公主!你们几个还不快跟上!”
沈漱玉不知她要做什么,这小姑娘看着不大,手腕劲儿却卯足了,力气大得他挣脱不开,踉踉跄跄被拖着往外走。
“放开我!”
“跟我走就是了!”
一群人跟在身后求着叫着,一个常伺候沈漱玉的小厮跑到前面小门将人拦下,却不敢对康定公主有什么不敬的动作,急得额上冒汗:“公主,有什么事等王爷回来再说,您······”
“闪开!本公主倒是要瞧瞧,三哥听了这狐媚子什么枕边风,竟然要拿本公主去和亲!”
沈漱玉手腕被拽得死紧,堪堪扯着停下脚步,双方僵持不下。
康定一看他这幅样子就来气,此刻已是全然没了皇家的气派,俨然是市井泼妇:“这么点路都走不动?怎么,三哥没少在床上让你伺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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