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轮子滚滚往城外去,布帘儿不时被夜风掀起,沈漱玉看着越来越萧条的景色,心里纳闷。
难不成是要出城?可是要往哪儿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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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传来消息,岁康王首战大捷,细女部落全军覆没,其首领已经被寒茂王拿下了,唐岁远领命继续进发,捉拿逃犯郑柳成。
唐宴别拦下眼前这俩刚刚出城的马车,和驾车的车夫对视一眼,对方眼中寒光凌厉,下一刻,其怀中飞出一把尖锐的利器,直直冲人面门而来!
唐宴别翻身侧躲,马儿嘶鸣,冷风拂面,雪白鬃毛上滴落两滴血珠子,就是这一刹那,那辆马车突然疾驰过来,冲着人群而去——
马车上的两个人显然身手不凡,一个迎面展开刀刃,竟想一人独挡一支精锐!
唐宴别低头的一瞬间,立马迎上去,手下将士四面包抄而上,一时间兵器“兵乓”响彻郊外。
“别让另一个跑了!”
一人到底难敌,几番搏斗后便被顺利拿下,唐宴别往前两步翻身上马车,撩开帘子,里面已然空空如也。
此人轻功了得,且力大无穷,竟然能够凭着这么一会儿功夫,就带着两个人消失得无隐无踪。
“给我追!”
“是!”
唐宴别攥紧了拳头,扭身一把掐住了跪在地上的人的脖子。
“说!谁让你干的!”
“······”那人眼里似要淌出血来,紧咬着牙关,一语不发。
“啪!”轻轻的一声脆响,那人的一只胳膊垂在了身边。
唐宴别看出来了,这是郑柳成养的“忠犬”,恐怕事先就已经交代过,无论如何,是从他嘴里挖不出什么东西了。
等两只胳膊两条腿都被卸了,躺在地上的人时不时抽动两下,却依然一声不吭。
沈漱玉面上被呼啸而来的夜风刺痛,偏头去看扛着他的人,却怎么都睁不开眼,耳旁是九云“呜呜”的声音,似乎是在骂着什么,这小孩儿真的挺有力气·······昏迷前他这么想。
梦里也是一片乱七八糟,像是坐在颠簸不停的马车上,前面是悬崖,他却停下来。尽头是雾蒙蒙的,什么都看不清,眼见着马车就要驶出峭壁,沈漱玉恍然间看到唐宴别在前面冲他招手。
“玉儿,过来——”
“我······啊!——”话未说完,他便随着马车直冲悬崖而下,失重感瞬间让他惊醒过来,猛地睁开眼,微凉的汗水滑落眼角,他呆愣片刻,长吁一口气,随即便感到头晕,脑袋里针扎似的一抽一抽得疼。
“唔······”
“你别乱跑行不行?!”
“你管我!”
“我当然管你!你也不看看在谁的地方!”
“我偏不听你的!——”
门外传来几声吵闹,沈漱玉偏了偏头,看到自己身处的地方,似乎是······
“砰!”一声,木门被两人撞开,唐岁远想去捞门,没够到,门板打在框上,又是一阵动静。
“嘶······”
躺着的和站着的两人对视,唐岁远摸摸脑袋,觉得自己离挨打不远了。
“那个······”唐岁远刚想拯救一下自己在“嫂子”心中的印象,免得一会儿被告状到三哥那儿去,那就完了。
结果还没开口,身旁的人就冲到了床边,一把握住了沈漱玉的手,笑得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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