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哥哥啊,他的喜怒无常、前后矛盾的哥哥。怀桢笑得更深,像小狗啃食一样笨拙地亲了下怀枳的脸,怀枳索性将他放在浴池边沿,自己从水中欺身上来,自上而下地俯视着弟弟。
“亲了这么多次,还学不会。”他笑问,“还要哥哥教?”
水珠滴滴答答落在怀桢脸上、身上,发丝交缠在肌肤,宛如春天的柳絮。他发痒似地摩挲着双腿,不服输地笑:“我早就会了。”
怀枳眼风轻挑:“哦?”
怀桢鼓起嘴道:“你闭上眼睛。”
怀枳失笑,柔声道:“好。”依言闭眼。
怀桢的手摸上了他的双肩。手指微凉,一定是摸到了女贞花的位置,徘徊不去,怀枳的胸膛里,心跳渐渐急促地震响。继而弟弟攀住他的双臂,怀枳想,大概那吻也该落下了——
然而竟是下身高昂的性器,骤然被口腔包裹。
他猛地睁开了眼,正对上怀桢仰视着他、楚楚可怜的双眸。怀桢趴在池沿,身子压得极低,如一道白玉的桥,覆满乌黑的长发。而立在池中的他,一半身子都在水中,池水将怀桢的下巴也隐没,底下是幽幽的丛林与深渊。
他连话都说不出来,甚至不知将双手向何处放,不过是一个对视,他已进退无据。伸手去摸怀桢的发,修长手指插入乌黑发丝,又不敢多动,只有阴茎涨得通红,硬如火炙,突地在那温热口腔中跳了几跳。
怀桢眼中浮出了悠远的笑意。他伸出手握住了哥哥的阴茎底部,动作轻柔地揉过那沉甸甸的囊袋,舌头从那底部,沿着青筋绕着圈舔上来,还朝哥哥张开了口。
可即使张开口,也并不能看清什么,因为怀枳的东西太大,弟弟的嘴便显得很小,小得什么也装不下。那小舌微红,含着津液,滑过柱身,又吮住龟头,有意要往那流水的地方吸。怀枳头皮发麻,不自觉抓紧了怀桢的头发,像一个早已丢盔弃甲的将军,只能凭一声色厉内荏的低吼,往怀桢的诱人深处凶狠地一顶——紧闭的城门只能用坚铁撞开,一下,又一下,凿下去,撬起来。怀桢有一瞬的失措,但立刻又稳住,他的手从哥哥的耻毛间抚摸而上,沿着那块垒分明的腹肌,轻覆在哥哥的胸膛。
“阿桢……”于是怀枳的呼吸更乱了。弟弟就像什么藤蔓做的妖怪,要将他缠紧,要让他窒息。
怀桢的唇舌滑如潮湿水泽,不断吸纳又不经意吐出,偶尔还露出不伤人的牙齿,轻轻地点过龟头下的凹沟,令怀枳整个身子都绷紧,极端的快感与愤怒别无二致:“阿桢!”
——生气了啊。
他这假人一样温柔可亲的哥哥,遍身写满仁义、血里流着诗书的哥哥,终于也有生气的时候。因为自己把他拖下水了,洗了他的仁义诗书,逼他变成对亲弟弟发情的野兽。
怀桢笑得更开心了,真诚地低头,亲吻那龟头上的小孔,又皱一皱眉,好像是第一次知道这件事实:“啊……是咸的。”自言自语。
怀枳将他的头发向后捋,让他露出那张无辜的水妖般的脸容。手掌捧起他的下巴,拇指伸进他口腔,搅动他舌头。怀桢不得不松开口,似疑惑地朝他眨眼,怀枳却已没有同他轻声细语的余裕,只匆促道:“好好舔!用舌头……用这里……”
怀桢眼中掠过孩子气的懊丧,一边舔吮着他的拇指,一边含含糊糊地委屈道:“你不舒服吗?”
“小跋扈,你说我舒不舒服。”怀枳气极反笑,“啪”地拍了一下他的屁股,在那上面留下五道嫣红指印,眼神又深下去,变得偏执而冷酷。
温热的、鲜红的、张也张不开、咽也咽不下的口。吞着阴茎,含着手指,涎液控制不住地流出来,又呲溜随着舌头席卷过去。怀枳仰起头长长呼吸一口气,腰身一耸,便急剧地动作起来,往那顺从的喉咙里抽出又插入,退一分进三分,再退一分,再进三分……直到那狭窄的喉咙口都要箍住那硕大的龟头,怀桢只能发出“呃呃”的叫唤,像某种遭了陷阱不得不哀哀求生的小兽。
不够……还是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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