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淫邪的东西,然而眼睫微颤地控诉,却又那么纯洁无辜,“是你说……你都选我的。你选我了,却不想要我吗?”

四面陡然的寂静,士兵似乎都散开去,只有风雪一下又一下拍着帐帘。怀桢将上身缓缓伏低下来,绵软的身躯如水流缠绑怀枳的手脚,屁股向后靠坐在哥哥屈起的大腿。那东西被他慢吞吞地夹进了臀缝,似水底密不透风的漩涡,迎送出轻轻的呻吟。黑暗之中,怀枳的耳根红了一片,阳物愈发坚挺却无路可走,只得用手扶住他的腰,无可奈何地道:“……我帮你吧。”

他说的“帮”,当然是克制的,温和的,最好尽快交代,不要让外间听去。他握住怀桢的手,五指扣进去,一同捋动着,另一只手则挑开了怀桢的衣带。怀桢笑喘了一声,哥哥脱他的衣裳已是这样熟练。于是两人都半裸了,暗色的光将怀桢的影子拓得似一片水淋的纸,怀枳温柔地沿着他腰线抚摩下去,从后头揉过他的臀,慢慢往前,摩挲那两颗小小的丸袋。

怀桢一向是后头的刺激比前面更强,臀肉白嫩嫩的从未见过天日,每遭哥哥一揉都流波起浪,激得他身子后仰。于是前头的东西也挺立起来,直勾勾的,像怀桢这个人一样不懂得闪避和腾挪。

怀枳只觉得怜爱,手掌将两人的阴茎一同包住,先是轻缓地上下而动,渐渐愈来愈急,愈来愈快,涨了潮的春水从两人指缝间涌出,淋淋漓漓却总没个痛快的了结。怀枳终于情难自已,撑起身追着吻弟弟的唇,却忽而被怀桢一手推在胸膛:“我来。”

怀枳一怔:“你要怎样来?”

怀桢充耳不闻,使了力气拽开他的手,将他两只手腕子一同高举过顶,又拿软绵绵的衣带绑住。怀枳一凛:“你做什么?”

怀桢有恃无恐道:“他们听不见,你尽可以大声叫的。”

怀枳道:“我只怕你身上吃不消。”

他说得诚恳,却遭怀桢剜了一眼,只有闭嘴。怀桢浑身发软,连手也用不上了,便扭着屁股将阴茎与怀枳的相互磨蹭,在澎湃四溅的汁水中,他的臀眼儿也张开,屡屡要将哥哥的东西吸进去,惹哥哥倒抽凉气。怀桢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起伏,像风浪中的小舟,而他腰间那一截红绳便时隐时露,像勾着人与他一同往水中跳去。

怀枳渐渐觉出这水磨工夫的痛苦了,渐渐也无法再端住哥哥的架子,只想不断地顶弄他,造出滔天的波浪,将怀桢的小舟抛起又落下。阴囊打在大腿,阴茎抽向小腹,啪啪啪不连贯地急响,愈来愈像是催人上阵的鼓角。舌头哧溜溜地舔吮过胸膛、锁骨与颈上的青筋,又像是刀兵带着寒气从战场拖曳下来,拖出看不见的血痕。怀桢就这样自得其乐又若有似无地磨蹭,将哥哥全身都沾上他的印记。就连那一枝素雅的女贞花,仿佛是象征他们矢志不渝的兄弟之爱的,也终于颤巍巍地张开花蕊,含着淫液,泛起红潮,与怀桢湿红的舌头相映成趣。

“阿桢。”怀枳被他舔得难以忍受,“你亲我一亲。”

怀桢像没听懂,迷茫地张着口呼了几口气,又伏下来贴吻哥哥的下巴,待哥哥撑起身子追着去吻他,他却笑着远开了。

那一双眸子盈盈地,像再没有任何芥蒂,怀枳只觉好多年没见过,竟至于心中一恸。

也许在他的内心深处,是存有一份自知之明——他知道自己是招弟弟怨恨的。他逃避过,否认过,他在外人面前总装成一副不相信且无所谓的模样,但在他的内心深处,他是知道的。

这种自知之明是如此深刻,以至于再对上这一双清亮得钻人心肝的眼睛,他的第一反应不是狐疑,而是宁愿就此沉溺。

阿桢会原谅他吗?尽管许多事情,他说不清原委和理由。尽管他如今已什么都没有,往后的路也不知在何处——料想李劭是会来救驾的,以天子禁军对上人困马乏的叛贼,间道奇袭,总还有几分胜算……

只要还能活着出去,就如钟世琛说的,自己总还有那么多法子可以对阿桢好,与他相亲爱……往后,往后总是来得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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