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黄门哪里敢收,慌乱摆手后退,皇帝却抓住他手腕,将木匣放入他手心。
“这个,”皇帝凝视木匣,仿佛还有些不舍,却终于别过脸去,苍白道,“还给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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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3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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掐金丝的小木匣被放置在承明殿后殿的几案上,打开了,露出里面那一对张牙舞爪的白玉狮子。
怀桢懒懒地歪在榻上,斜眼看过去。因为年深月久,白玉总似蒙了尘,叫人看不清晰那一对雄狮骄傲咧嘴的表情。
一旁的钟世琛笑了:“这不是当年你预备夺取钟家天下时,特意送给他的吗?”
怀桢淡淡问那小黄门:“这回他说了什么?”
“回殿下,”小黄门竟然不是哑巴,“他只说,还给您。”
还给我。
怀桢眸光一时深了,似含了尖锐的冷笑,又立刻沉下去。
钟世琛看他一眼,笑笑不语。一手拎着酒瓶,给怀桢满上一盏,再盘腿坐了回去。
怀桢捏紧了酒盏,仰头一饮而尽。夜已深了,酒中含着清冷的春露,竟让他打了个寒战。夜风拂过,内殿里间隐隐传出婴儿的哭声,怀桢眉头一皱,旋即又听见男人哄孩子的声音。
钟世琛觉得好笑:“你真将他们留下了?”
怀桢冷冷地道:“那个叫林奉光的,妄称什么要陪着弟弟,甘愿净身为奴,其实孤看,不过是苟且偷生,不敢死节。”
这话带了冷硬的刺,内外响彻,里间的声音似乎也难堪地停顿了一下。
钟世琛促狭地笑:“男人要净身,终归是个大决心,大志愿,何况是为了一个无亲无故的孩子。”他知晓里间的人能听见,此语也有安抚之意。
怀桢冷哼一声:“天下间的哥哥,能为弟弟做到这份上的确实不多。”
钟世琛摇摇头道:“孩子才那样小,总是招人可怜——他叫什么名字?”
“孤给他赐了个名,就用他父亲的谥号,叫梁隐。”
“你好刻薄啊。待他长大一些,公卿百官问起,又当怎么说?”
怀桢略抬了抬下巴:“孤说他是皇帝生的,谁敢说半个不字?”
钟世琛睁大眼睛,拍拍酒案指住怀桢,大笑不止:“皇帝生的——他能生孩子吗?他同你在一处,还能生孩子吗?”
怀桢不应,下颌显出不愉快的棱角。钟世琛见状,也不再惹他的恼,放柔和了声气道:“好啦,殿下。如今万事总算都将平定,你忙碌了几个月,计算了许多年,多少也该歇息一会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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