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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被这所有的吻一齐埋住——这样的安稳、坦然,也许只有坟墓里才能得到。

他终于稳住自己,却一把将怀枳推了下去。

怀枳靠在床栏,衣衫滑落,枕褥相藉,胸腹肌肉绵延起伏,那一枝女贞花簌簌地摇摆。他望着怀桢,眼神惶然,还在等待对方的发落。

怀桢咬紧牙关一言不发,一手按在他胸膛,慢慢抬起屁股,又坐下去,坐到最深。

怀枳蓦然闷哼一声,大腿都绷直了,阳物抖擞地往深处挺进。他从这昂扬的爱欲中渐渐拾回力量,渐渐感到久远的忿怒,抬手掐住怀桢的胳膊,用力地往上顶他,凿他。他不知如何是好,直白的欲望只会招来嘲笑,即使是此时此刻,他也出于照料人的本能想为怀桢捋一捋鬓发,怀桢却打掉他的手,颤着声音冷道:“不要碰我。”

怀枳一顿,慢慢收回僵硬的手。

怀桢深呼吸一口气,便开始不顾一切地上下晃动,将哥哥当做大马般骑了起来。

快感在愈来愈窒息的沉默中堆积,像漫天飞扬的烟硝。长发与衣料濡湿在一处,将两具都不算完好的肉身缠绕得愈来愈紧。抽插的动作愈来愈快,愈来愈单调,光焰爆裂的刹那迟迟不来,体液滴滴答答地渗透全身,眼神却为那最后的一瞬而等待得干涸。怀桢抱紧了面前这一具躯体,指甲抠进他的蝴蝶骨,牙齿咬在他肩膀,像要就这样咬下他一块肉来。怀枳痛得极了,但在这疼痛中阴茎却愈来愈胀硬,他不明白,自己真的是这样可耻的人吗?

一向是温存的,一向是优雅的。一向是最擅长伪装与忍耐的。

却原来如此禁不起撩拨,明明已经被弟弟识破了一切,明明很清楚这一场欢爱不过是羞辱的刑罚,明明知道当他把爱向弟弟端出来,弟弟只会让他再和着耻辱污秽吞回去,但即使如此,他也要沉溺,他也要乞求。

他也要他。

直到怀桢将精液射满怀枳的胸腹,两人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怀桢趴在他身上,下巴蹭了蹭那一片乌糟糟的肌肤。亲昵不到片刻,又扬起脸朝他笑:“哥哥还不射吗?”

怀枳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他,抿唇:“我没关系。”

怀桢又笑了一声。歇了一会儿,他就抬起屁股坐起身,任由怀枳的阴茎硬挺挺地流着汁液。怀桢拾起地上的衣衫,若无其事地披上了身,仿佛方才野兽般的交媾并不在他心上留下任何痕迹。

从怀枳的角度,只看见怀桢平淡的侧影。软帘幽幽地拂动着,一轮金钩似月亮浮在墙上。

“阿桢——”他叫出声。

怀桢一顿,侧头,戏谑看他:“怎么,你还能来吗?”

怀枳心中突然涌起一阵浓烈的悸怕。阿桢这就要走了吗?他等了这么久才等到阿桢过来,原初的意图却好像什么也没有达成。他的每一句话都被阿桢否定,他的痛苦没有在阿桢心中激起哪怕一丝丝涟漪。

他一手拽住软帘,“哗啦”一声,帘帷轰然垮塌落下,怀桢抬手扑挡,怒道:“你发什么疯?!”

真有意思,在过去,这一句话都是他质问弟弟用的。怀枳仓皇地笑了笑,眸中于一瞬间耀出灿冷的光,还像当初那个酷戾的帝王,竟让怀桢愣了一下。然而他手中握住那一弯挂帘子的金钩,却往自己颈项上毫不犹豫地一划——

鲜血涌出的刹那,手腕也被重重一折!

沾血的金钩掉落在地,没发出一丁点声响。也许灭亡是静默的。

怀桢突兀地发出一声冷笑。继而那冷笑愈来愈近,愈来愈近,他几乎是贴着怀枳的眼睛,毫不留情地朝他吐出一口酒气:“想死?偏不让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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