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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前一天晚上折腾了好久,早上两人还是起得很早。
如果下大雪的话,他们就没法出屋走太远,必须趁天气好,多打点猎物。
吃过早饭,两人还是全副武装一起出门。
这次走得有点远,邱鹤年把清言身上带的工具都拿过去了,他也还是累得大喘气。
穿过浓密的树林,在越走树越见少时,清言看见了那片湖。
阳光很好,照在湖面的积雪上,白茫茫的一片,让人有些睁不开眼。
从树林中走出,突然看到它时,让人感觉豁然开朗。
它广阔而洁净,连它周围的空气似乎都格外清透干净。
清言扒下围脖,呼出一阵阵白气,眼看着面前的景色,觉得走的这些路都值了。
这里地处大北方,还在山上,冬天夜里最冷时足有零下二三十度,白天中午阳光好时也有零下十几度。
湖水已经冻得很实,不需要担心冰壳碎裂的问题。
两人小心地来到湖面上,邱鹤年选好了地点,用扫雪的铲子将厚实的雪壳推开,清言就用大扫帚将剩下的残余雪扫走。
直到清理出一个两米见方的空地,才算完事。
之后就是力气活了,也是技术活,清言干不了,就在旁边给邱鹤年打下手。
邱鹤年先是试探地用冰穿子在厚实的冰面上砸了几下,冰壳碎屑四溅。
他停了一下手,回头看了眼清言,嘱咐他站远一点,这才用足力气继续凿。
清言远远地看着,开始时没见冰壳有太大变化,凿了很久,直到第一层硬冰壳被敲碎,有丝丝缕缕的水漾了出来,之后一下子就快了,又用了一点时间,就把一个一尺见方的冰窟窿打出来了。
清言凑过去弯腰细看,因为冰壳挡住了光线,那窟窿里的湖水颜色发暗,水面上浮着些白色的泡沫,但并没看见鱼。
这时,邱鹤年让他把一个下面带网兜,上面像个竹蜻蜓一样的工具拿过来,探进了冰窟窿里,然后握住把手,持续旋转,窟窿里含着冰碴子的湖水也跟着转动起来。
过了一阵,清言正看得入神,就见邱鹤年突然将手里的杆子提了上来,在网兜离开水面时,里面竟满满的都是活蹦乱跳的鱼。
清言惊喜地“啊”了一声,邱鹤年已经将这一网兜鱼哗一下倒在了旁边的冰面上,然后立刻又一次下网。
清言一蹦高,回身跑过去提了桶过来,外面太冷,鱼出水没多久就冻硬了,清言就用木铲子将那些鱼都铲进桶子里。
如此反复,一个冰窟窿里网不到鱼了,就隔一段距离再打一个。
大半天下来,他们足足打了两大桶鱼。
回去路上负重更重了,人也很疲劳了,但清言兴奋地两眼放光,累得手疼,也还是不时胡乱哼着歌,还时不时地冲走在身后的男人笑一下,笑得贼甜。
等到了小木屋,清言累趴了,是邱鹤年做的晚饭。
三条大鱼、数条小鱼炖了一大锅鱼汤,柴火锅炖鱼最香,水用的是化开的外面凿回来的溪水,调料也用的简单,锅子烧开了,奶白的汤色翻滚着,别提多诱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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