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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七月后,正式进入了夏天,人们身上的袍子、褙子、袄子都退了场,换上了轻薄凉快的麻布衫。

太阳一出来就炙烤如下火,铁匠铺在最热的这个月关门歇了业,地里的活也没法白天做了,只能起大早,趁天还没亮抓紧弄,幸好只需要除除草和虫。

因为春天挖过灌溉渠,虽然多花了不少钱,但浇水的问题就彻底解决了,省了不少力。

雇工虽然出了那件不好的事,但活确实干得不错。

清言以前从来没过过这样的日子,夏天天黑的晚,因为天天起大早,很多时候没等天黑就又困又乏地睁不开眼了,擦洗之后早早就睡觉了。

在地里干完活以后,邱鹤年会把两人摘下来的菜收拾好放推车上,农具也都放好,他在车上会给清言留个空,备个厚垫子,回去路上,清言就坐在上面,打个油纸伞遮阳,拿着水囊时不时喝一口,吃几口饼子,眯着眼睛等着他相公把他拉回家。

有时候菜摘得多,两人就不回去,直接去镇上摆摊卖了,也能多少赚点。

回去的路上,坐在车上的清言手里,要么多了一碗冰镇甘草汤,要么多了份甜甜的冰雪,他美滋滋吃着,时不时唤一声“鹤年”,拉车的男人就摇摇头,说:“我不吃。”

隔了一会,清言又喊“相公”,男人就只好把车停下放好,过去吃一口他夫郎喂给他的冰品。

有一次清言吃多了冰镇的药木瓜,坏了两三天肚子,折腾的人都瘦了一圈,这项让他感到无比美好的项目才被邱鹤年强行中止。

那次之后,清言自己也不想吃了,因为那几天坏肚子让他尴尬极了。

第一天他就跑了十几次茅房,郎中看过了,药也捏着鼻子灌下去了,可药汤子哪有那么快见效的,到了第二天,屁股都给擦破皮了,偏偏还是要一趟趟跑茅房,每次去,刚长点肉皮的地方就又擦坏了。

清言本来就怕疼,手指破个皮都不肯消停的。

这会儿肚子还绞痛着呢,屁股也跟着一起疼。

邱鹤年见他半天没回来,担心地去寻他,就见他扶着墙站在那里满脸是泪,正默默哭呢。

以前清言难受也是自己偷偷哭,自从在人家面前哭过两次以后,那点小自尊也不要了,难受了就要哭一次。

邱鹤年见他这样子又心疼又好笑,把他当不能自理的病人那样抱回了屋里床上。端了盆水来又是擦脸又是擦手的。

后来还把炉子点着了,烧上了热水。

等邱鹤年忙活完了进屋时,清言泪眼朦胧地问:“你烧水做什么,我不喝。”

邱鹤年把热水倒进盆里,兑上凉水试了试温度,说:“以后每次都给你洗洗,能好过一些。”

清言怔了一下,有点怀疑自己的理解是否是对的,邱鹤年就已经用实际行动给了他答案。

窗帘被拉上了,屋子暗了不少,邱鹤年走到清言面前,一条胳膊捞起他腰腹处,好像没费力似的,清言就跟小鸡仔一样从床上悬空着下来了,热水盆就放在床边地上他身后。

邱鹤年低声道:“鞋穿好,蹲下来。”

清言下意识照做了,然后肩膀被握住,身体不由自主往前倾,两手就按在了床沿下那条用来踩着上去的板子上。

他就这么撅着被扒了下裳,凉飕飕的,热水撩上去的时候,他浑身一颤,睁大了眼睛还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

而邱鹤年已经动作尽量小心地给他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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