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我们家的地要收回来了,不往外租了。”
“为什么?”清言问道,“打算自己种了?”
刘发媳妇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用下巴往身后比划了一下,道:“他家亲戚过两月就要迁居到这边了,到这什么根基都没有,豆腐坊人手够了,再安排人进去,就赚不到多少了,所以我们两家就商量了,把家里租出去的六十亩地给他们种,租金也不要了,等他们一家缓过来了再收回来。”
闻言,清言眉头也微微皱了起来,看了她一眼,想说什么又没开口。
刘发媳妇见他神情就已经明白了,道:“都知道亲戚也得明算账,这地让他们种上了,以后十有七八是不好往回要了,毕竟到嘴的肉谁想放开呢。”她又叹了口气,“当初老刘家逃避战乱投奔了人家,这家人对他们并不好,要不然我那公公也不会没的那么快。
“可要是没有他们在,刚过去的那段日子也确实熬不下去,起码还给了片屋檐遮风挡雨,说到底还是有恩的,这地要是收不回,他哥俩说好了,也认了。”
他们身后刘发也听见她们唠嗑了,接茬道:“那是我爹他哥的儿子一家,我得叫哥,家里除了他们夫妻两,还有两个孩子,是对双生胎,一个是儿子,一个是哥儿,算起来应该也有十七八岁了。”
“这是实在亲戚了,要不当年也不会投奔他家,”说着他也叹了口气,“过去的恩怨也不想提了,提了就糟心。”
邱鹤年抬手拍了拍他肩膀,劝解道:“但求无愧于心就好。”
刘发重重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几个人说着话,没觉得怎么累,就到了镇上。
他们先是去了书肆,要不然买了大包小包的东西,就不方便进去了。
清言最近迷上了江湖演义传记类的故事书,就去最里面挑选翻阅去了。
刘发媳妇对书的兴趣不大,随意翻着门口附近的医书。
刘安进去了,就和掌柜的低声嘀嘀咕咕的,过了一会,就到邱鹤年身边顶他的肩膀,眨了眨眼,说让他跟着老板去书肆后屋看看珍藏。
邱鹤年不疑有他,就跟他一起去了。
结果进去了就看见,掌柜的笑嘻嘻拿出来口箱子,一打开,全是没有书名的册子。
邱鹤年回头看了刘发一眼,刘发笑得和掌柜的一模一样,贼兮兮的,见牙不见眼。
邱鹤年转身就走,刘发拽他胳膊把一个册子往他怀里塞,“这个我让掌柜的特意给留的,你拿上回去看嘛!”
邱鹤年嗖的一下把那册子又塞回去,说:“不用了,我没太大兴趣。”
刘发还不松手,“真的是好东西,比上次那个好多了,不信你打开看看嘛!”
“真不用了!”
“看看吧!”
“不看了!”
“哎,不好意思做什么,我给你打开,你看看这页……。”
“你别打开!”
哗,邱鹤年一边拒绝一边往连着前厅的屋门走,与正要进来的清言撞了个正着,与此同时,刘发把打开到某页的册子扔到了邱鹤年怀里,他下意识接住了。
清言下意识低头去看,邱鹤年来不及合上那本册子了,干脆抬手捂住了他的眼睛,说:“别看。”
屋子里安静了一瞬,刘发挠了挠头,动作利索地把那册子从邱鹤年另一只手里接了过去,藏到了身后。
这时,清言开了口,轻声说:“我没看。”
说完,他拿开邱鹤年捂住自己眼睛的手,转身低着头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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