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不听,离开邱鹤年身上,在床里深处拿出那个黑色护腕,脸蛋通红地替对方戴在了手腕上。
他咬着唇,“就今天一次,不一定就那么巧。”
邱鹤年本就摇摇欲坠的意志轰然倒塌,又一次捏着清言的下巴颏,狠狠亲了上去。
已经记不清有多少日子没做这个事儿了。
清言是想的,可又不敢。
他感觉自己和窗外栅栏边上,那些被太阳炙烤到蔫吧的蒿子差不多了,一点水分也没,都快要干涸了。
这会儿承了雨露,才又颤颤巍巍支棱起来。
过程里,清言也记不清捏了多少次护腕。
直到结束时,他紧紧闭着眼睛,试图让自己的呼吸缓下来时,才意识到,在刚才最紧要的关头,发生了什么。
他忍着浑身肌肉的颤抖,探手摸了一下自己身后,摸了一手的湿黏。
清言一下子坐起身,不可置信地看着邱鹤年。
因为清言太怕怀上身子了,刚才那一刻,邱鹤年好像是恢复了意识,控制住了自己。
第49章 刘湘
北方的夏天很短,进入八月以后,天气不再那么闷热,早晚甚至需要在薄衫外面穿件单层的袍子,只中午还是热得让人冒汗。
地里的活不用天天去了,隔几天去一次就行,铁匠铺子又开业了。
还没到秋收,地里的活不多,需要去的话,邱鹤年就自己起早去地里,做完再回家,清言正好把早饭也弄好了,两人一起吃了饭,他再出门去铺子里。
等邱鹤年走了,清言就提了小筐和秋娘他们去山上采蕨菜。
八月初的蕨菜还嫩着,采回来放开水里焯熟以后,用辣椒油、蒜末凉拌一下,味道和口感都和一般野菜不同,很好吃。
这东西价格不便宜,采完了留够自己家里尝鲜的,剩下的卖出去也是一笔还不错的小收入。
这天,清言他们还发现了惊喜,那是树林间一大片的高粱果,每颗果子个头不大,但个个儿红嫩鲜亮儿,汁水十足。
摘一个放嘴里尝尝,酸酸甜甜,软软糯糯,比家里种的草莓还要好吃,味道浓郁,吃完了粘在手上的汁液干了,都还能闻到那股子酸甜的果香味。
他们每个人都采了不少高粱果回去,只恨筐子不够大。
回到家,清言把高粱果直接放筐子里,挂到晾衣绳上,一舀子一舀子水下去冲洗干净。
拿出一大捧来,放盆子里,加白糖以后,把果子捣碎拌匀,等果子碎均匀地沾了白糖了,就倒进大碗里,放到刚打的冰凉的井水里冰着。
晚上邱鹤年回来时,就见他的小夫郎正一口一个高粱果吃得高兴,见他进门了,就眼睛亮晶晶地抬头看向他,这阵子他脸蛋儿又白回来了,嘴唇上还沾着果子红红的汁水,好看极了。
邱鹤年也低头看着他,在心里默默数“一二……”,果然,还没数到三,清言已经起身,软软乖乖地趴到了他怀里,依赖地蹭了蹭他颈窝,然后抬手往他嘴里塞果子。
邱鹤年张口将那颗果子吃了,手揽住小夫郎的腰,在他还没收回的指尖上亲了亲,又在他沾了果汁的唇上亲了亲。
清言噘着嘴,说:“还要。”
邱鹤年就笑了一声,低下头,和他好好地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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