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兰垂着眼皮摇了摇头,“她一时间还抹不过来,只是哭,什么都不肯说。”她顿了一下,抬眼又道,“都说家丑不可外扬,可清言你和鹤年都不算外人了,我也就有啥说啥。”
“我是想让我爹回来的,他那个官要是辞不了,想办法花点银子,把人调回来也行啊,”秦兰咬了咬牙,“至于那个妾……,就多给些钱安置了,爱嫁人嫁人,不嫁拿着笔钱也能过得不错,那孩子我娘不想见到的话,实在不行就我养,反正家里不差这么一口饭吃。”
清言看着秦兰,好一会没说话。
秦兰看了他一眼,低下头,哽咽道:“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么做不合适?觉得我在逼我娘妥协?可他是我爹啊,他失踪的时候我都那么大了,我对他感情很深,那些年他对我这个女儿宠爱有加,作为爹,他没什么错处了,何况这事也没法怪他,毕竟他失忆了,已经不记得我们母女了。”
清言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我没那个意思。”
秦兰苦笑道:“咱村里就是穷,才没什么男人娶小妾,你看看镇上还有县城,有钱人家里通房和小妾都有的,还时不时要逛窑子,以前我公公也有一房妾室,只是身体不好,没的早罢了。”
“男人就是这样,我娘会理解的。”最后,秦兰说道。
过了两天,清言炖了一锅红烧肉,拿去给铺子里的师徒两加菜。
路才走了一半,就见刘发家借用的那老房子看着是修缮好了,有人正往里搬东西,正是刘有福和张菊那家人。
村子里常年安安静静的,新鲜事少见,见他们搬家,就有没事干的老头老太小媳妇出来看热闹,闲唠嗑。
那刘有福挺沉默地在那干活,张菊就站在院子门口,跟附近邻居道:“想当年他们投奔我们的时候,我家老刘可是掏心掏肺的,就是家里穷实在没办法弄得太舒服不是?这刘发兄弟两就是不地道,富的流油了,还那么抠!”
“刘财他们两口子就两人,住那么大房子,让我们一家四口搬这么个破房子里,咱说人得讲良心是不,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滴水之恩当什么水相报,他们兄弟这么对我家,就是丧良心了!”
旁边邻居听了,就当热闹看,都捂着嘴偷笑。
张菊又说:“哎,你们看我家刘勇和刘湘都不小了,今年十九了,年纪也到了,你们看看有合适的,给我们说说。”
有邻居好事问道:“你想给他两找啥样的啊?”
张菊一翻眼睛,“我家刘勇老实本分的,刘湘乖巧又好看,那起码得找个比刘发家条件好的吧。”
那邻居听了,捂着嘴又笑了,敷衍道:“行,我们帮你打听打听。”
张菊听了好像还想说什么,就在这时候,刘发、刘财兄弟两驾着牛车又拉了东西过来,她一见,脸上神情立马变了,热情地迎上去,反复嘘寒问暖,笑得脸上都是褶子,跟刚才背后讲究人的样子天差地别。
清言想了想,拐了弯,绕过她家,从另一条道走了。
进入八月下旬以后,天彻底开始转凉了,就是中午也没有多少热气了。
清言把家里床上才用了不到两月的凉席凉枕换了,擦洗干净,晾干了收拾了起来。
邱鹤年和三幺去镇上拉回来一大车煤块和煤渣,和李婶家三家分了,李婶要给两人辛苦钱,都没要,她就去割了两大块猪后丘,分别给他们送家里去了。
清言见李婶病都好利索了,只是神色还恹恹的,稍微放下心来。
这阵子,清言有空就去她家陪她说说话,干干活,也不提马上就到的秦凉川,只说做香水和雪花膏的事,李婶聊到这些眼睛才会亮起来,精神头都好很多。
这些日子,清言和秋娘又去镇上摆过几次摊,李婶做的这两样算是做出市场了,喜珍雪花膏和喜珍香水算是镇上小规模流行的热门货了。
清言趁机把“清清美妆杂货铺”的名头,也宣传了出去,也搞个“一站式购物”,想买的、最流行的都有,爱美的女孩子和哥儿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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