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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两天,清言吐得越来越厉害,水米不打牙的,几乎吃不下什么东西。

他本来就不胖,这么几天下来,瘦得脸只剩窄窄一小条儿了。

邱鹤年再忍不下去了,求李婶来家帮忙看着,他推了车去邻村接老郎中。

他这一去费了些工夫,老郎中去了镇上串亲戚了,邱鹤年找到了人家亲戚家里,硬生生把人带了出来。

幸亏这老者宅心仁厚,随身都带了药箱,也没跟邱鹤年计较,酒都没喝完,抹了把嘴巴就跟他出来了。

等他们到了家,李婶已经在大门口望了好几次了,她一见邱鹤年就急急道:“你走之后,什么都没吃下去过,又吐了三起儿,最后这一次,我仔细看了,怎么好像有血丝啊!”

闻言,邱鹤年身体一僵,之后抬脚就往屋门跑去。

老郎中在后面叫他,“哎呦,你跑那么快做什么,我不去你自己个儿能瞧病啊!”

李婶连忙招呼这老者道:“大郎这是急坏了,我扶您进去。”

进屋之前,李婶忧心地悄声问这老郎中,道:“这哥儿害喜,能害到这么严重吗?”

老郎中沉吟着道:“倒是也有比这还严重的。”

李婶听了,稍稍放下心来,扶着人进了屋门。

里屋床上,床帐都掀起了挂在两边。

清言穿着白色的里衣,外面罩了灰色的袍子,更显得脸色苍白。

他上半身靠在邱鹤年身上,半闭着眼睛,身体薄薄的,胸口微微起伏着,一只手无力地被男人大手握着,放在床沿处。

邱鹤年正垂眸看着清言,直到李婶扶老郎中进来了,他听见了动静,才抬头望了过来。

李婶正与他的目光相对,看清他的神色时,心里一跳,只觉得清言要是有个好歹,大郎恐怕要做出什么疯狂可怕之事。

李婶连忙帮老郎中拿了椅子到床边,老人坐到了椅子上,手指按在了清言放在床沿的手腕上,过了一阵,他又翻了翻清言的眼睛,看了看他的舌苔。

又问了问近几日饮食和身体状况。

都完事了,老郎中叹了口气,道:“脉细如丝,不够充盈,亦不是滑脉。”

李婶没听明白,问道:“什么意思?”

老郎中摇了摇头,说:“这小哥儿,他没怀身子,而是害了虚症。”

这话一出,李婶露出茫然无措的神情看向邱鹤年,而邱鹤年也是微微一怔,但他很快松了口气,眼白里的红血丝也在渐渐褪去。

清言虽虚弱,但也听到了这话,但并没什么表示,只是放在床沿的那只手手指轻轻动了动。

清言小时候经常吃不及时,脾胃比旁人是要虚弱一些的。

这次过年,家里买了冻梨和冻柿子,清言贪那冻梨冰爽可口,吃得有些多,再加上春节吃的东西多而杂,脾胃一时受不住,便连吐了这两三天。

想吃酸也不过是因为酸的开胃,多少能缓解一些不适罢了。

老郎中给开了副药,又给做了针灸,很快就止住了呕吐。

邱鹤年送老郎中回去。

李婶在屋里陪着清言,握着他的手,劝慰道:“身体没事就好,你们还年轻呢,孩子的事不着急,早晚都会有的。”

清言靠在枕头上,虚弱地冲她笑了笑,说:“婶子,我没事。”

等邱鹤年从镇上回来,天都黑了。

李婶给他们煮了一锅面条,就回家去了。

邱鹤年把桌子搬到床边,两人坐床沿吃汤面,吃着吃着,清言的碗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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