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打算还像往常一样,让清言先洗,但清言看了看他,说:“我昨天刚洗过,今天就不洗了。”
邱鹤年也没勉强他,便将浴桶刷了搬进屋里。
两人一起把热水凉水都倒进去,调好温度了,邱鹤年才要脱掉外袍,清言已经开了门,急匆匆说了句:“屋里冷,我去替你多烧些柴去。”说着就出了屋。
门板被哐一声关上了,邱鹤年手里抓着外袍的衣襟,望着门板的方向,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清言一个人在外屋,怀里抱着阿妙,坐在炉灶旁边,手上机械地往炉膛里塞着柴火,隔着门板,好像能听到隐隐约约的水声。
“喵呜。”
阿妙不知道从哪个角落出来了,围在他身边蹭来蹭去。
清言把它抱进怀里,用脸颊蹭着乖巧的小狸花,听着它喉咙里的呼噜声,发起了呆来。
过了不知道多久,他感觉也就是不大会,里屋的门被开了个缝隙,邱鹤年的声音在里面想起,模模糊糊的,“我洗好了。”
清言“哦”了一声,放下阿妙,起身拍了拍发麻的腿,推开门进了屋去。
才迈步进屋,清言就愣了愣。
刚沐浴过的男人只穿了一件单衣,长发半湿披散在肩上背上,更显得他相貌俊秀。
他正坐在床沿,看着门口的清言。
“清言,过来。”男人开口道。
清言的下意识反应却不是过去,而是转身就要出屋,还磕磕巴巴地解释道:“我……我去外屋烧……。”
“去做什么?”邱鹤年沉声问。
清言嘴唇动了动,还没说出什么来,邱鹤年已经先一步问道:“去烧火?”
澡都洗完了,天又没冷到冬天的气温,这个借口找的实在差,清言低下头,不吭声了。
坐在床沿的男人却在这时缓缓道:“再烧下去,家里怕不是就要着火了。”
清言的脸颊一下子红了。
邱鹤年从床上起身,一步步走到清言面前,低头看着他。
清言听见了他的脚步声,也闻到了他身上些微的皂角味道,和扑面而来的淡淡水汽。
“清言,你是在怪我回来得太晚吗?”邱鹤年低声问。
清言摇了摇头。
邱鹤年说:“那你是怪我信寄得少了?那是因为……。”说到这里,他却又没再说下去。
清言抬头迅速看了他一眼,又摇了摇头。
“那是为什么?”邱鹤年问。
清言咬了咬唇,鼓起勇气往对方那边靠近两步,直到两人面对面,距离很近了,他抬起手,在邱鹤年本该布满疤痕的脸上轻轻抚摸。
邱鹤年睫毛颤了颤,低下了头,脸颊微侧,方便他的动作。
摸了一阵,清言看着他,嘴巴动了动,说:“你……。”
“什么?”邱鹤年看着他,低声问。
清言一咬牙,说:“走的时候明明不是这样的,回来却换了个人似的。”
邱鹤年在嗓子里“嗯?”了一声。
清言放在他脸上的手,改摸为捏,他在邱鹤年脸上捏了一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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