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言两手轻握住李婶胳膊,来回轻晃了晃,说:“谢谢婶子。”
李婶笑着看着眼前这怀了身子歇在床上,头发披散着更显得娇弱的小哥儿,心里想,就这娇憨的样子,任谁有铁石心肠,对着他也得软的一塌糊涂啊。
更别说是大郎那样面冷心热的人了。
说着话,李婶又想起来什么,从那包袱皮里又翻出个小瓶子来。
她把瓶塞打开,小心翼翼倒出一滴清亮的油在手指上,给清言看,说道:“这个我也不知道该叫什么,当年我怀兰子时,这孩子长得大,又活泼,肚皮常被她踢得发疼,我就做了这个油,日日涂抹了,肚皮就不大疼了,也不长那个难看的纹了。”
清言眼睛一亮,说:“婶子,你简直太厉害了,这个是防孕纹的舒缓油啊!”
李婶不好意思地笑,“这是我白天在店里做的,你先用着,回头我再多做些给你拿来,你每日沐浴过后,就让大郎给你用这个油涂抹肚皮,反复转圈,一直到摸不出油了才管用。”
清言接过来,说:“这可是个好东西,回头婶子你看看成本,咱店里以后能不能做这个?”
李婶说:“行,明天我算算,你就好好养身体吧,先别操心这些,养好了回店里我再跟你说。”
“好。”清言高兴地答应道。
两人正说着话,秋娘也来了,手上拎了两只活乌鸡,是给清言炖了补身体的。
这玩意以前在这边是没有的,近两年才从南方传过来,因为样子奇特,不仅皮是黑的,肉也是乌漆嘛黑的,又都说女子和哥儿吃了特别好,价格便水涨船高一路高升。
秋娘买的这两只乌鸡个头都不小,眼睛有神,羽毛发亮,肯定没少花银钱。
她把两只鸡交给正在外屋忙活的她二哥,自己洗了手才进里屋。
见了李婶做的虎头鞋帽,秋娘也是爱不释手,夸赞道:“婶子做什么都可像样儿了,真是心灵手巧。”
李婶笑道:“秋娘你织的线衣线帽也是好极了。”
秋娘便想到了,冲清言道:“我怎么把这茬忘了,到时候孩子生出来,皮肉嫩,穿毛的不合适,我做被子的手艺也还行,这小宝将来用的抱被还有背带我都管了,这两样清言你就甭操心了。”
清言笑着道了谢,平平整整的被褥他还勉强能弄,其他复杂些的,他是真没辙,有李婶和秋娘帮忙,他是省了不少心。
三人坐一起唠了会嗑,清言的心情更好了一些。
邱鹤年把饭做好了,招呼他们仨出来吃饭。
秋娘站起身说:“我家三幺做了饭了,他和念生等我回去呢,我就不在你家吃了。”
李婶自己一个人,还没做饭,清言便把她留下了。
吃完了饭,李婶又帮忙收拾了,才回了家。
天晚了,邱鹤年站在院子里,看着她穿过隔壁的院子,又进了屋,他才也回了屋。
清言这两天鸡腿吃了好几个,暂时不想吃鸡肉,便让邱鹤年把那两只乌鸡跟家里其他小鸡先养在一起,什么时候想吃了再炖上。
……
清言一共在家歇了三天,到了第三天,他是说什么也躺不住了。
距离十月中旬还有那么久,邱鹤年也不可能一直不让他出门,便答应他隔天就送他去店里。
转过天来,邱鹤年拿了李婶家的推车,让他坐上推着去了镇上。
把人送进了店里,邱鹤年跟清言说了一声道:“我一会就去找刘猎户,顺利的话,天黑前就能回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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