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来按去,就抱到了一起,又亲了好一会,才准备出门。
早上邱鹤年骑马把清言送去了镇上,到了下午来接人时,小枣就已经套上了车了。
马车能看出来不是新的,但擦洗得很干净。
坐人的话,四五个大人是不成问题的,平时铁匠铺子进料或是香韵坊进货,也都能拉得下。
这天下午香韵坊关了门后,李婶她们和清言都坐上了马车,邱鹤年驾着马车先把在镇上住的花妮送了回去,然后剩下的人一起慢悠悠往柳西村走。
虽然没着急赶路,到家也比平时要早得多,李婶一个劲儿感叹,这以后来回可享福了。
……
老王家的母羊已经定好了,邱鹤年这天又去了次县城,想选些好木材拉回去,准备做个孩子的摇篮。
清言也跟他一起去了,把做被褥的棉布和棉花买了,拿回去洗好晾干,就能找齐英兰帮忙,一起蓄小被子了。
木材好选,买好了就装车上固定好,邱鹤年把马车放在了驿站保管,这样方便他陪着清言挨家铺子慢慢看。
把东西都买完了后,两人路过一间茶馆时,邱鹤年问清言要不要进去歇一会,存放马车的驿站还要走一段才能到。
刚才清言顺便看了看卖头饰和衣裳的铺子,逛的久了也确实累了,便同意了。
两人在茶馆一层找了位置坐下,叫店小二给上了一壶茶水和瓜子、花生、果脯这类的零嘴儿。
这茶馆里有个台子,这会儿正有个女子在唱黄龙戏,嗓子不错,音调拔得很高,引得喝茶众人不住叫好。
清言一边嗑瓜子,一边往台上看,也不时学着别人的样子叫声好。
台下一侧,有一个双眼全盲的老者,手上拿了二胡在边上候着,他旁边是个穿长袍留了长胡须的中年男子,他手上拿了个快板,正半闭着眼睛念念有词叨咕着什么。
邱鹤年的目光在那两人身上停留了片刻,就很快收回了,注意力回到手里剥了一小堆的花生上,将去了壳的花生仁儿都放进了清言的碟子里。
过了一会,黄龙戏唱完了,那女子下来台去,换那盲眼老人和长须中年男子上到台上。
盲眼老人稍试了几个音,便很快流畅地拉了段节奏很快的曲子,台下人刚刚松散下来的目光就都被吸引了过去。
紧接着,那中年男子打了几声快板,就开始如同竹筒倒豆子般,唱说结合地说起书来。
茶馆里一般都用说书的、唱戏的揽客。
像他们这样的说书人,一般讲的都是大长篇,每次就讲上几段,客人听上瘾了,便得隔天同一时间来接着听,茶馆的生意就能稳住了。
清言刚开始并没仔细听他讲了什么,只当个动静听听。
可过了一阵,他就觉出不对来了。
这书里的情节,初听以为是个风月故事,可越往后听,清言越是心惊。
这故事的主人公名叫怀阳,看中了朋友家的小媳妇,便镇日茶不思饭不想的,人家小媳妇去哪,他就也去哪,总是假装是偶然碰见的,跟人家搭几句话。
之前应该已经讲过些日子了,今天开始讲时,只简单做了上一话的提要,便已经到了这怀阳发现朋友要出远门,小媳妇独自被留在家的桥段。
这种风月之事向来是喜闻乐见的,座上的客人大都伸着脖子看,竖起了耳朵听。
这怀阳有才有貌,那小媳妇相公又不在家,两人一来二去,就成就了那龌龊之事。
之后,大家都以为接下来会是些香艳的描述,却没想到剧情直转急下,那小媳妇起了改嫁怀阳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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