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进完了料,还是又来了店里一趟,给清言带了一包提神的凉丝丝的薄荷糖。
邱鹤年赶车回到了铁匠铺子,就见门口拴了一匹马,白邵从铺子里走了出来。
邱鹤年有些讶异,问道:“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白邵笑了笑,说:“我的事办完了,这两天就等补给车队完事了一起回去。”
邱鹤年说:“你先坐会儿,我得把马车上的东西先卸了。”
白邵却挽起了袖子,说:“我帮你一起卸车。”
邱鹤年拦了他一下,说:“会弄脏衣裳,你别动手了。”
白邵却不听,执意帮忙。
小庄也在,三个人很快便把车卸完了。
进到铺子里,他们几个都先后洗了手,白邵外袍上沾了些黑灰,他也并不介意,只随意掸了掸。
小庄给两人泡了茶,见这位客人是有话说的样子,便找个借口出门去了。
白邵坐在矮凳上,脸色不大好看。
邱鹤年给他续了一杯茶,说:“你有话要和我说?”
白邵挣扎犹豫了一会,嘴唇动了动,想开口,却被邱鹤年打断道:“如果你要说的是对我家人的臆测和诋毁,我会马上请你出去。”
闻言,白邵苦笑了一下,说:“昨晚我一夜都没睡好,”他侧过脸来,让对方看自己脸颊上一块不太明显的淤青,“这是你那夫郎挥拳打的。”
邱鹤年眼眸里现出意外之色,但很快他便意识到了什么,脸上神情紧绷,“你做了什么?”
白邵说:“他那一拳打醒了我,他说得对,是我太自以为是了。”
邱鹤年双眸眯了起来。
白邵抬头看向他,说:“抱歉,我太想弥补过去的遗憾,以致偏听偏信,却没意识到,自己才是那个怀了私心,对你不利的人。”
白邵深深地地低下了头,愧疚地把自己两次去找清言的事说了出来,他曾经说的话,还有清言的应对,也都一一讲清楚了。
换了个心态和角度,再去重复这些话时,白邵才发现,因为自己是邱鹤年的旧友,所以清言对他真的很宽容,这让他更加无地自容。
说完以后,白邵站起身,鞠了一躬,说:“我没脸见他,麻烦你代我跟他说声抱歉,过两日我便随补给车队回风雨关,以后绝不再来打扰。“
说完,白邵一咬牙,转身便走了。
邱鹤年站在门口,看着他骑着马消失在路上拐弯处,眼中露出深思的神色。
……
晚上回了家,清言发现邱鹤年好几次欲言又止的,晚上睡觉前,清言问他,他却摇了摇头,说:“昨晚你没睡好,今晚早些睡吧。”
等到了第二天早上,邱鹤年起早做好了早饭。
今天金豆醒的比平时晚,清言喂他喝了奶,就把他放垫子上给阿妙看着,自己匆匆去饭桌吃早饭。
邱鹤年把给他蒸的蛋羹端了出来,放他手边后,并没离开,而是站在他旁边看着他。
清言抬头纳闷地问:“怎么了?”
邱鹤年又是摇了摇头,说:“没事。”
说完,他就去给金豆擦脸换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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