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人帮你去查他?”赵邺开口问道,那东西还在她肉缝里恶劣地顶了下。
陈令安忍不住哼了声,在他颈边压低了音笑笑道:“赵三,我看你颇有当昏君的潜质,这话也能胡说。你不要忘了,陈二他再如何,也是我同胞骨肉。”
叫天家盯上,能有几个好。
她这话可称得上大逆不道,传出去赵邺都保不住她。
然而意料之外的赵邺却没动怒,只安抚道:“你莫多心,我没别的意思,只想帮你解忧而已,陈二对我而言,与亲弟无异。”
“我们陈家早与你牵绊在一处,你却不必疑心陈二有旁的念头。”陈令安昏沉着道。
赵邺心想分明多心的人是她,他只依着她的话说了句帮她而已,却不知她一直猜忌他。
他暗自苦笑,倒吸了口气道:“安娘,且歇着罢。”
那边陈令安“嗯”声,已阖了眼,看来像是睡了,敢情她只管自己话说来舒坦,丝毫不顾忌旁人。
赵邺动作轻缓从她身子里出来,帮她换了个姿势,陈令安嘤咛着背靠他躺下,又让他圈进怀里。
陈令安却几乎同时便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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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邺有心陪着陈令安,谁道次日他身边暗卫却寻到太清楼来,王守英不敢耽搁,忙上来敲门:“三爷,家里有些事。”
王守英跟着他多年,不会这点子规矩都不懂,怕是出了什么急事。
赵邺出去低声说了两句才又进屋。
陈令安正披着衣在桌前吃油锤,见他一脸肃色,便搁了箸问道:“出了何事?”
“恒哥儿昨儿个夜里高热,府里进宫递牌子,太医去了府中,我娘娘担忧,已出宫来瞧。”赵邺道,“我当要回去趟。”
小儿高热可耽搁不得,陈令安赶紧道:“那你快些回去罢,哥儿可好些?”
“烧是已退。”赵邺点头,“应没事了,安娘,我且先回……你……”
赵邺站在那儿踌躇,陈令安直冲他摆手:“赵三你走罢,我难道还要你照顾着不成。”
赵三人虽不在,陈令安却依旧在太清楼这儿看了半夜花灯,直到正月十七午后才慢吞吞回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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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元卿白日里在府中时候并不多,不过每月初一、十五,他是要来母亲院里请安的。
几个老姨娘和王氏,还有王氏生的莹姐儿都在林氏屋子里头。
陈令安领着玉姐儿进来,那边林氏握着莹姐儿的手已然松了松,忙唤道:“玉姐儿来了,这两日跟着女先生可辛苦?”
玉姐儿窝在林氏跟前,吴嬷嬷又另添了些果子,都是玉姐儿爱吃的。
“姐儿和大娘生得像,这以后也不知道哪家的小郎才能配得上我们姐儿。”其中个姨娘笑着道。
王氏在旁脸上笑容略有些僵硬,她家莹姐儿如今十三,论亲事虽早,但先订下的也不是没有,却像是叫她们给忘了般。
林氏本就偏心,听说陈令安这孩子要改姓陈,好在陈令安向来是个不管事的,否则这府里中馈怕早轮不到她。
王氏正想着,陈元卿已从外头进来。
“二郎来了。”
这屋子里除了两个姐儿,其余人都受得陈元卿的礼,他一一低身见过,毕竟一屋子女眷,他喝了几口茶便起身告辞。
陈令安想着上元节的事,心下一动,与林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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