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提那些披麻戴孝的妾室,可真正难过的,也就王氏亲生的两个。
莹姐儿今年也才十四岁,领着幼弟跪在王氏灵前,背却挺得笔直,默默掉着泪珠子,这小娘子丧母后如同一夜之间长大了般。
陈令安见了有些难过。
她不记得自己生母什么模样,她过世的时候,自己连生死都不明白怎么回事,是母亲将她带大。若非每年忌日灵位上那寥寥的几笔,哪个还会记得这妇人。
丈夫生前不记得她,死了还要打扰她的清净,与她葬在一处。
“娘子。”宝珍站在她身后,看见抬手拭了下泪,担忧地望着她。
陈令安一身素服,怔了片刻才与她道:“我们回吧。”
除夜
这没多久便要过年,府里风风光光的替王氏办完了丧事。
陈令安向来与王氏不合,但是这人死如灯灭,她若不是嫁给陈元卫,两人怕也不会这样,她心下怅然,规规矩矩穿了好些日子素服。
不想却传来要分家的消息。
说分家也不算,确切说是大房一家单独分出去,换言之陈大被扫地出门了。
陈令安觉得古怪,如今母亲尚在,陈元卫再如何不堪,陈元卿为了国公府的脸面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可他偏生做了。
陈元卿没有告诉她,陈令安也没闲着去打听,只是暗自猜着怕是与王氏的死有关,又想先前陈二让她少去大房那儿颇有蹊跷。
府里又悄悄死了个叫韩初宁的妾室。
不过陈令安很快忙得没空想这些。
府中每到岁末事便多,今年尤是,林氏代管着府中一干大小的事,终是力不从心,她唤了陈令安和陶幼金来。陈令安毕竟管过家,便将大部分事务都交给了她。
这还不算,母亲娘家又打起了陈元卿的主意,想着亲上加亲,把舅父个庶出的林五娘子送到国公府。
然而却被陈元卿推到她院子里来,听说因为这事,母亲与陈二那儿还起了争执。
凭心而论,自大房一家走后,这满京城怕都没有比国公府再清净的人家。母亲那儿自不用说,幼娘和善,陈元印年后十七,还没正式娶妻。
很快就到了除夜。
贤王府中已经好些年没有添过丁,这家宴瞧着有些冷清。
赵邺与顾氏坐在主位上,下面坐着王府中的三个小主子和两个侧妃,旁的就剩了些丫鬟婆子和侍卫。
赵邺循例过问了赵恒、赵恪的学业,又与赵婵说了两句话,便一直沉默地坐在席上喝酒。
顾氏不着痕迹地偏头看了眼赵邺,又低垂下眸。
前些日子进宫,宫里娘娘旁敲侧击,言下之意让她莫要善妒,当要让贤王府开枝散叶才好。
顾氏觉得委屈,她从未禁着王爷,况他来自己院子里每月也最多不过两日,同床更是许久没有过。据她所知,沈氏和胡氏那儿,赵邺更是很久未过夜过。
王爷这年纪正是春秋鼎盛,莫不是哪里出了毛病。可这话顾氏不好对娘娘说,说了也会是她们的错,贤王府怕是要来新人。
顾温茹暗叹了口气,她如今这位置已是如履薄冰,家里母亲还希望自己能帮衬下哥哥和弟弟。
外面爆杖声响起,将黑夜印得如同白昼般。
赵邺这才开口:“去玩罢。”
几个孩子看了看他,这才纷纷走出厅,后面跟了好些个丫鬟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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