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寻不到。
“陈家祖训第一条便是忠君,这两字说来容易,做起却难,一不小心就落得君教臣死,臣不死不忠的下场。”陈元卿又道。
陈令安怔怔看着她家这陈二,像是从没认识过他,低声道了句:“二郎。”
“你我自幼绫罗绸缎,出门只马车上挂着国公府的家徽,就是当朝官员都得让道,这姓氏不能断在你我一辈手上。”
“倘若当日先帝中意大皇子或是二皇子,陈家也会拥护,你明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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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令安心事重重回了院子。
两个孩子早睡下,宝珍见她出去那么久,回来又是这副模样,很是担心。然而陈令安却不叫她在跟前伺候,她只得守在门外。
她细听着,怎屋内隐约传出啜泣声,宝珍正欲敲门,又生生收回。
宝珍伺候娘子二十多年,还是头回听到娘子哭,娘子既赶了她出来,肯定是不希望的她看到。
宝珍窝在外头矮榻上,守了一夜。
翌日陈令安瞧见她眼下乌青,点着她额笑道:“你昨儿个夜里做贼去啦,我一会儿喊婆子来清点,瞧瞧可丢了什么东西。”
宝珍见她还有心情开玩笑,遂暗自松了口气。
“你去把睿哥儿唤来,之后便歇息着去吧。”陈令安也不说破,嘱咐她道。
相较于玉姐儿,陈令安已许久不曾好好跟睿哥儿说过话,这孩子平素大部分时候都在陈元卿院子里。
“母亲。”他恭恭敬敬唤了陈令安声。
陈令安招手唤他,小家伙才八岁,果真是陈元卿教出来的,行事一板一眼,走近了她,规规矩矩站在那处未动。
陈令安抬起欲摸他的手僵在半空中。
她笑了笑,看向睿哥儿道:“哥儿,母亲今日唤你过来,有一事想问你。”
“母亲请讲。”
陈令安盯着他与那人相仿的面容,半晌之后方道:“哥儿,若哪日叫你离了母亲……和你二舅舅,你可会怕?”
“不怕。”睿哥儿却回她,“母亲,二舅舅与我说过,男儿迟早要出去自立府邸,像我大舅舅。还有三舅舅,不能一辈子依仗着国公府。”
陈令安未再说话了。
殇夭
她这两个孩子,她操心的本就不多,何苦这会儿来摆母亲的架子。
“你二舅舅总归不会害你,你听他的话便是。”陈令安道。
睿哥儿看着她点头。
只赵邺一旦认回他,她这母亲,便是答应赵邺,做了中宫皇后也是不能认的。陈睿只能姓陈,是袁固的孩子。
新帝登基大典过后两天,大封后宫,立在潜邸时的正妃顾氏为贵妃,两个侧妃,一为昭仪,一为昭容。
曹太后知道的时候,旨意早从垂拱殿传了出去。
“娘娘。”孙全举见她面色不好,还当她要动怒,要亲去垂拱殿见官家,“可要奴婢去备辇?”
如今已是太后的曹氏半天之后摇头,轻笑道:“却是我忘了,邺儿如今已成了皇帝。罢了,若她们求见,你说我身子不适挡了便是。”
坐在那位置,本就是一条孤独之路,除了他自己,旁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都是他的敌人。
虽是新帝后宫之事,却在前朝掀起轩然大波,然而他却道暂搁立后之事,也没叫两个侧妃越过正妃,这后宫仍是以顾氏为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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