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智轩看了看,挺满意,陈挽办事向来靠谱,叫人放心。
聊完正事,卓智轩八卦道:“听说他是和徐小姐一起回来的。”
“不是,”陈挽灭了烟,利落拉杆,一踩油门,纠正好友,“他是自己回来的。”
“……”卓智轩瞬间醒了,推开怀里的温香软玉,坐起来,“你跑去跟踪人了?”
陈挽专注地盯着那道从b3口出来的高大身影,直到对方跨进了一辆黑色迈巴赫,才分神回道:“不是跟踪,是接机。”
单方面的。
“……”卓智轩收声半响,又像是习惯了,最后只憨出了轻轻一句,“不怕死是吧,陈挽。”
陈挽不远不近跟在迈巴赫后面,沉默片刻,道:“我不放心。”
海市最近不太平,商贸协会理事会换届近在眼前,珠岛、下龙界、西贡门几方势力蠢蠢欲动。
大概从上个月开始,群岛就开始频传劫机事件和空难。
那个人最近在国外一系列凶悍强硬的收购吞并手段又引起轩然大波……
几年前的袭击事件还历历在目,陈挽从前几日就开始心神不宁。
这是八号风球登陆的第一天,飞行条件异常恶劣,他猜测对方应该是乘坐那架达索猎鹰900私人机回来。
猎鹰机型强悍,抵得住500帕风暴,但落地很硬,不知道会不会强制迫降。
卓智轩哑口,气笑:“轮得到你忧心?你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陈挽好脾气笑笑,没说什么。
十几年老同学,卓智轩同他知根知底,陈挽从来言行得当,进退有度,但冷不丁出个格,那必是大事。
卓智轩不解:“你怎么知道他从哪里下机?”
澳屿机场是许多国际航班的中转站,新设了多条出口密道,一些政要或是重要人物会不定站口出站。
陈挽沉默片刻,含糊道:“我有我的办法。”
“……”
都是在风头浪尖上立着的成年人,卓智轩不多劝,只是客观告知他:“你再出格点,连我也未必捞得住你。”
陈挽声音温和平静:“不会,我没想干什么。”
这是真心话。
床伴缠得紧,卓智轩嘱咐了几句届时宴上的要紧事项便挂了。
陈挽一直跟在黑色迈巴赫后面,直到看它顺利过了海底隧道,才一打方向盘拐到左道,利落超车,一骑绝尘。
天更阴沉,电台在放《愚公移山》。
陈挽关了音响,只剩下雨水砸在玻璃上的白噪声,海湾大道两旁一字排开的棕榈和洋紫荆东倒西歪。
几日后,湾区傍山别墅餐厅。
小潭山三面环海,台风天,入夜也无月光,海塔亮起,山脚扑上的低沉怒吼的白浪。
外头阴风晦雨,屋内觥筹交错。
看起来光鲜亮丽的晚宴实则像窗外的夜海一般波涛诡谲,暗涌深流。
赵声阁到得不早也不晚,身后跟着沈宗年和谭又明,连卓智轩都得站得更往后一点,前边一个股王幺子,一个前政律司长孙,他不过区区采海油家的纨绔一个,越不过去。
陈挽是早就到了的,站在很不起眼的角落,和经理默默对今晚的菜品酒水,又低声嘱附把气温调低一些、水晶吊灯下的兰花也要挪一挪、酒不用醒透,七分就可以……像个谨慎敲定、确认细节的总导演。
宾客不算很多,都是些年轻后生,是海市里有头有脸世家大族里的同辈,不过陈挽心知肚明,其实这些都不是赵声阁最核心的圈子。
赵声阁这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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