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温和,甚至都有点……温柔了。
当然,讲这个话和听这个话的人谁都没有意识到。
陈挽喉咙滚了滚,声音有些低但很恭谦地说:“好的,我知道了,谢谢赵先生提醒,我以后会注意的。”
赵声阁觉得陈挽还是挺听劝的,虽然是圆脑袋,但是没有秘书描述中的那样倔强和疯狂,不过赵声阁又觉得他看起来有一些不对劲,很细微,自己是不是应该再说点什么。
这时候,有人进来了。
是之前被安排坐在赵声阁身边的那个男孩儿。
“赵先生,陈…先生?”似是觉得这两个人会一同出现在这里非常奇怪,男孩儿微微瞪大了眼,“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话一出口他自己也知道僭越了,马上走过来,低眉顺眼对赵声阁解释道:“抱歉,是何先生没看到您,担心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让我出来看一看。”
赵声阁垂眸看他一眼,面色没有变化,但平静的目光看得人心底发沉。
赵声阁同以往他遇到过的每一个客人都不同,有些人是不用彰显财富地位和俱声厉色也会让人感受到威严和畏惧的。
陈挽觉得胃里那杯冰酒变成了一块坚硬的石头,堵在身体的某个位置,流动的血液因此被阻隔。
但他还是笑了笑,说:“我出来洗把脸,和赵先生遇到了,何总不用担心。”
赵声阁想叫男孩先出去,陈挽手上的手机震动起来。
因为他消失的时间确实有些长了,卓智轩担心他因为被酒精刺激神经而晕在了哪个角落无人察觉。
然后是谭又明,给他发来了三个感叹号的信息,大致是何盛远这老狐狸好难对付,沈宗年也很强势,他可不像赵声阁那样给面子,眼下气氛颇为微妙,问他现在有没有空过去一下。
谭又明唧唧呱呱的声音传出来,赵声阁一直看着陈挽,等他挂电话。
陈挽说他要回去了。
回宴客厅的时候陈挽是和赵声阁分开走的,所以就没有听见赵声阁在进门的时候对男孩说“你不用进来了”。
陈挽继续在牌桌上呆了一阵,外面的雨比之前下得更大。
宾客也陆续离席,有的人带走身边的伴儿,就直接住下一度春宵了。
下小谭山的路只有一条,几辆汽车首尾相接,银白色电闪雨光模糊了车牌和标识,卓智轩的陆巡在最前头,然后是谭又明的宾利,陈挽殿后,所以他知道,其中没有迈巴赫。
雨天车开不快,山中夜风大,石坡上的树木和野草疯狂摇曳。
陈挽靠着车窗,眼神迷蒙,觉得外面的风雨好像直直透过玻璃窗飘进来。
转弯的时候刺眼的远光灯照射过来,那杯冰透了的浆果酒在他胃里晃来晃去,陈挽终于想起来,噢,他今天忘记吃药了。
同何盛远那场会面很成功,各大商业财经媒体很快便流出明隆要与船王合作的传闻,官媒TCB更是直接宣称,消息如若属实,这在海市便是具有跨时代意义性的强强联手。
海市地理位置得天独厚,自七十年代起,曾靠强大的外资引进、外贸扶持政策成为湾区明珠,这也造成在进出口贸易航运物流等方面在经济和技术上都严重依赖外资,繁荣之下隐患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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