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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挽有点疑惑地皱了皱眉,稍抬起头,就直接撞进赵声阁一直凝在他身上的目光里。
“……”
赵声阁目光温和,挺认真地问他:“怎么?你也看过?”
“……”陈挽噎了一下,“没、没有。”
谭又明说:“不管有没有,反正都是因为你们,赵声阁,你要负起责任。”
又让陈挽大大敲赵声阁一笔,这是他应得的。
这次赵声阁没有反驳他。
他话好多,还要跟陈挽说更多关于赵声阁和徐之盈的八卦,沈宗年拿回自己的手机,说:“好了,让陈挽休息吧。”
谭又明这才作罢,拿他手里的酒润嗓子。
手机是卓智轩的,但他一直没有机会说话,目光不着痕迹地在赵声阁和陈挽之间扫了一圈,他以前觉得自己不是很懂陈挽,现在他也有点不懂赵声阁。
护士来叫人去签字,卓智轩自认为他跟陈挽关系肯定比赵声阁跟陈挽更近,于是很自觉地跟护士出去了。
病房只剩下赵声阁和陈挽。
陈挽看赵声阁一直看着自己,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只能礼貌地微笑了一下。
“……”
不过赵声阁觉得他面色看起来好了些,神情也没有刚刚那么破碎,放心了一些,走过去,倾身,抬起手。
陈挽下意识地往后仰了一点,呼吸完全屏住。
赵声阁就停下,看了他一眼,陈挽眨了下眼,跟他大眼对小眼。
赵声阁等他适应了这个距离,才又继续动作,陈挽才知道原来对方是想帮他的吊瓶调整一下位置,让输液更流畅。
“……谢谢。”陈挽陷入他冷冽的气息里,讪讪地说。
赵声阁抬手的时候,手上的戒指闪了一瞬,家族徽章在尾指上有种低调神秘的光彩。
忽然,那只徽章戒指伸到了他面前很近的距离。
“……”陈挽抬起头,“?”
赵声阁看着他的眼睛,说:“你不是想看?”
“……没有。”
“陈挽,”赵声阁确认他的针口没有隆起和发紫,才重新坐下,想了想,问,“很怕我?”
他的声音温沉,但陈挽躲在被子下的手动了动。
这并不是个疑问句,是个陈述句。
赵声阁聊天都不按常理的,跟他对话像坐过山车。
陈挽看向赵声阁,微笑道:“没有,赵先生怎么这么问。”
赵声阁坐着,跟他差不多高低,平视的目光平静而温和,但很直接,让人觉得很深,你无法看穿他的想法,但被注视的人所有细微心思都无所遁迹。
“没有吗。”赵声阁很专注地看着他,漆黑的目光扫过他的眉毛,他的眼睛,他的嘴唇。
屋子里的气氛从方才的凝滞流动成一种无法言说的微妙,两个人却表现得一个比一个自然和镇定。
“没有。”陈挽这次是真心地说。
他从来不怕赵声阁,无论赵声阁在别人口中是什么样子。
“没有就行,”赵声阁说,“不用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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