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有时间经常回来吃饭啊。”
陈秉信浑浊的目光审视着陈挽,从他听到陈挽傍上赵声阁这艘大船的风声有一小段时间了,只是他不相信这个从小脑子不正常的弃子真有这个本事。
直到不知何时开始,外面的人谈起陈挽已经是“小陈总”了。
“没有的事,”陈挽冷漠道,“我和赵先生不熟,都是在看在卓智轩的面子上。”
“阿挽,你这么说就太谦虚了。”
“听说你也去了汀岛。”
“那也算是护驾有功。”
陈挽说“只是跟在一群人——”
“确实,”宋清妙打断他,颇有些翻身的得意道,“上次阿挽陪我去天后宫拜妈祖,赵先生还过来打招呼,聊了好一阵子呢,赵先生好英俊的,一点不凶,对阿挽很和气呢。”
陈挽一僵,眼底彻底冷下来,心里对她最后的一点温情也烟消云散。
陈秉信摆出一家之主的姿态,筷子敲了敲,说:“先吃饭。”
饭桌一如既往的热闹,从荣信的股价谈到三房长女的婚事。
井底的人好像真的已经乘上一帆风顺的巨擘,做着一些不知所谓的青天白梦。
陈挽沉着眸心,被按压在心底深处的邪恶念头和暴戾因子又开始蠢蠢欲动。
人人都想通过他吸赵声阁的一碗血,那每个人都应该去死。
这个房子如同承载着痛苦记忆的牢狱,无论陈挽离开多少年,在外面已经修炼得如何得体,一回到这里,都会变成那个面无表情拿着剪刀扎人的魔鬼。
墙壁凿空挂着几尊佛,有金的,有玉的,还有檀木的,仿佛个个都看透他邪恶疯魔的灵魂,叫人压抑,陈挽的手有极其轻微地颤抖,放进兜里。
药盒没摸到,倒是手机忽然震了一下,陈挽打开。
【图片】
【掉在我家了。】
暴戾的神经忽然就放松下来了,心脏像是被一双手稳稳托住,这个沉暗大宅里的无论是人、佛还是什么小人阴魂、魑魅魍魉都无法伤害他分毫。
陈挽如得到一个金钟罩,手没有再抖。
他点开图片,仔细辨认,是他的袖扣,应该是那天晚上太过激烈被扯掉了。
陈挽有些耳热,说:【今天可以去接你吗?顺便带给我。】
赵声阁答非所问:【材质很一般。】
“……”陈挽有些不明所以,这双袖扣虽然不是非常昂贵,但也是一个还算有名牌子的经典款,他想了想,福至心灵,说:【下次我戴红宝石的。】
赵声阁不说话了。
陈挽就又发了一个:【猫猫rich.jpg】
【……】
“阿挽现在生意做得大,手机都离不开身呢。”
陈挽收起手机,听几房太太勾心斗角含沙射影,或是谈论赵声阁,做一些不着边际的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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