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谨行竟然换了衣服,身上是宽松的T恤。头发湿润,正在顺着头发丝往下滴水。脖子上还挂了一个白色毛巾。水珠顺着他修长的脖子没入领口,湮灭在毛巾上。
听到顾安安的声?音,他微微掀开眼帘。手里拿了一瓶冰水,咔哒一下拧开就往嘴里灌。
随着水进入喉咙,他脖子上的喉结跟着吞咽上下滑动。
大?概是水太冰,冰得他嘴唇鲜红鲜红的。
眼角眉梢透着一股运动过的松懈和懒散,一口气喝完了全部的水。他慢条斯理地将空瓶丢到垃圾桶里,喉咙里才发出‘嗯’的一声?应和。
顾安安头皮有一瞬间的发麻,然后脸颊和耳朵根像被什么不知名的东西给点着了一样,烧了起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这脸红个什么劲,但她很肯定自?己绝对是脸红了。因?为热度已经烧到了她脸颊的毛细血管,她都不敢伸手去摸!
“怎么了?”
谢谨行的疑问紧随而至,像是在催促。
顾安安情急之下,完全忘记自?己刚背下来的话术,满脑子都是刚洗完澡的小舅舅真他妈的性感到爆炸!就他这颜值这身材,他是个魔鬼都不会缺人献身!
“我,我今天?去花鸟市场逛街,然后看到有好多?多?肉。你不是每天?要办公到很晚吗?这里没有生态鱼缸,我就给你整了点绿色的东西。”
顾安安语速非常快,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心虚,“小舅舅,你要是看电脑到很晚,看点绿色植物可以保护眼睛。那个其中有一盘绿色的像果?冻一样的小东西,是石生花。跟你挺配的!老板说石生花的生长环境比较恶劣,它在艰难的环境中仍然可以生长、开花,寓意?着生命的可贵。我觉得你天?天?不怕猝死的熬夜加班,每天?就睡几小时,也真的是很坚强地在考验人类的极限,就……”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鬼东西,顾安安惊悚的一双眼睛都瞪圆了。
她不敢看谢谨行的眼神,他怕对方因?为自?己大?放厥词而突然暴起给她脑壳敲烂掉:“我没有说你不怕死的意?思,你是怕死的。不是,我不是骂你怕死,我只是说……反正就是跟你挺配。”
谢谨行:“……我谢谢你。”
越解释越难听,顾安安闭麦:“……不客气。”
顾安安:“……”
谢谨行:“……”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顾安安内心痛哭流涕,今天?晚上谈薪的愿望是不可能了。
把人家拐弯抹角骂一顿,还诅咒人家猝死,哪个老板想给这种?傻缺加薪?
不扣她工资都算是拥有很强的契约精神。
顾安安默默地扭过头,心很累:“小舅舅,好晚了,你要是今天?不工作的话,早点睡。”
谢谨行默默地注视着她转身进屋,关门?。
浓密的眼睫颤抖了下,回到书房,看到桌子上摆成?W形状的石生花,粉嘟嘟圆润的植株确实让人看了心情变好。勾了勾嘴角,谢谨行扯下脖子上的毛巾随手丢到沙发上。
今天?晚上确实没有工作,所?有的工作在前几天?都已经结束。
之所?以会很晚回来,是谢谨行没有捋清楚自?己的心思。他不想在糊里糊涂的时候做出点奇怪的事情。虽然后果?他承担的起,但是没有必要去做。
想想,谢谨行掏出手机,对着桌子上的多?肉拍了一张照片。
发了朋友圈。
深更半夜的,总有夜猫子在疯狂熬夜。京市这个点,有的人才刚进入休闲时刻。
谢谨行的朋友圈才发出去不到五分钟,就立马有不长眼的电话来了:“谢谨行你铁树开花了?大?半夜的不加班你发什么春?在南城那穷乡僻壤找到你人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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