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点了点。
“这个人,调到苏软的牢房。”
沉默了很久,他说这话时的表情冷静得像是一个随时把人剁碎了丢海里的杀人犯。
梁程理张了张嘴,正想说什么,病房的门啪一声拉开。
病房之中瞬间像被按了静音键。
一个纤细娇小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毛茸茸的外套脱下来挂在胳膊上,睁着闪亮亮的大眼睛盯着突然僵硬的四个男士。顾安安还是从?自习室跑出来了。
……虽然谢谨行?就算一个人被丢在医院也?不会出现?没人照顾的情况,其实没必要太担心。但顾安安坐在暖烘烘的自习室座位上盯着书上的单词看了快半小时,一个字母都进不去?脑子。她放弃了背书,转头?写高数真题。然后?发现?一道高数题解了三个小时解不出来……
最终还是叹了口气,选择了收拾书包,把位置让给想要自习的人。
梁程理扭头?,看向了刚才还杀气腾腾瞬间变回了正常人类,满脸阳光普照,春风化雨的谢谨行?,像一只被掐住了脖子的羊驼。
如果不是不符合他的身份,他真的很想发出‘噶’一样蠢驴的叫声,来表达一下此时震惊的心情……
秦嘉树张了张嘴。
三双无声地注视着小姑娘像一只拱起背部毛的家猫一样瞪圆了眼睛,小心翼翼地将外套挂到衣帽架上,转头?将一捧花插在了谢谨行?床头?柜上的花瓶里。
随着视线的转动?,病床上谢谨行?柔弱不堪地半靠下去?。
他手上那堆女囚资料被一叠合同文件盖住,露出了合同上舟山海岛开发案的字样。并且他单手拄唇,发出病重的咳嗽声。在宽大的病号服映衬下格外单薄的胸口随之震动?了两?下。手背上还插着滞留针,因为咳嗽而戳到了皮肉,他眉头?不适地皱了皱。
抬起眼帘,露出了做作?的微笑:“怎么这个时候过?来?”
好特么一个纯洁正经,奉公守法的良心企业家。
“……”
脸颊的热度不受控制地升了起来。
顾安安猜测自己刚才肯定是因为先迈了左脚跨进病房,以至于时运不济。
——预料到他病房不会无人问?津和?一进门就对上四个攻击力很强的雄性?生物?灼灼的盯视,是两?个概念。
而且除谢谨行?以外,另外三个在京圈出了名不好惹。
像食草型动?物?不小心进入了大型食肉动?物?族群,顾安安一双大眼珠子盯着这帮人缓慢地移动?:“怕你一个人在病房因为高烧过?度没人照看,吊瓶回血到血流尽,过?来拯救你……”
顾安安的声音由强到弱,中间的消音没说,三双眼睛还是变得意味深长了。
“拯救你哎……”秦嘉树没忍住嘴贱。
顾安安:“……”
被谢谨行?冷冷地看了一眼,做了一个拉链封嘴的动?作?。
梁程理和?凌城生很自觉的一副‘我们不存在,好看,你们继续’的姿态强势围观,并对强行?插话给自己加戏的秦嘉树怒目相向,以示对他打?断戏剧性?的一幕的愤慨。
几个人的视线存在感堪比电焊,灼灼的程度,就差把她放到烤架上挂起来烤。
顾安安思考了下,在瞥到他手上一堆资料后?,眉头?皱起来。
“今天没打?算工作?,是梁程理带来的。”
顾安安谴责的目光看向梁程理。
梁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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