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了半天,最后道:“你对她没想法?”
“我对她要有什么想法?她是我半个长辈。”秦阙眉眼淡淡。
又是半个长辈!
最后羡容发现她一通火竟被无声按了下去,不甘心,却又无从说起。
总不能强行给他们俩安上私通罪名吧,又不能说他不该去扶,既是半个长辈,那下次大伯母摔了,总还是要扶的。
最后她道:“她摔了,就算要扶,也是让丫鬟去扶,你就不会去叫丫鬟吗?”
秦阙回答:“她是半个长辈,她说让我扶她一把。”
羡容一听就怒了,拍桌子道:“我就知道这女人不安分!”
这事越想就越气,成亲统共没几天,第三天遇到个玉虚小道,今天又遇到个红烟小狐狸精,她是真没想到,这薛柯竟然这么命犯桃花,成日的招蜂引蝶。
琢磨半天,她道:“今天的事就这样算了,但以后你没事就别到处溜达了,好好在家待着。”
秦阙本不想理她,大概是因为没几天她就要死了,他竟觉得她现在也没那么令人厌烦,于是多出些耐心,回道:“我没有外出,一直在家里。”
羡容再次被弄得没话说。
因为想想,还真是。
总不能将他绑在房里,连院子里也不能去吧。
可红烟那个狐狸精她是明白的,大伯向来是不好女色的人,也被她迷住了,非得将她纳进府中;府上从未出过主子与下人私通的事,竟然在这狐狸精身上破了例。
回头一个不好,再弄出主子与主子私通,还是长辈和晚辈,那可真是……她还怎么出去见人?
可红烟是大伯的人,她不好去管这半个长辈吧,便只能管她身边的人。
最后她想了想,决定道:“行了,以后你见了她就绕道走,要嫌闷得慌,明日我带你去围猎就是了!”
秦阙微眯起眼,一动不动看向她,脸色越来越难看。
内心很气,因为他发现自己竟然再一次动了心!
竟然再一次设想,以薛柯的身份由她带进去,是多么天衣无缝、方便快捷。
他实在讨厌这种被人吊着、被人涮着玩的感觉,甚至几乎要以为她是故意,想直截了当结果了她。
可是他依然还是不受控制收回目光,偏过头,默认了她的安排,并在内心决定再等一天。
就一天,若是她再戏弄他,他一定当即宰了她!
这一夜很快过去,第二天一切顺利进行,因为围猎,向来爱睡懒觉的羡容也不睡懒觉了,一早起来洗漱好换好衣服,她不再逼秦阙穿哪件衣服,但秦阙能选择的都是她选过的,无非是那种惹眼又鲜嫩的粉红粉蓝粉绿之类,他挑了件粉绿的。
临要出门,他拿起衣架上挂着的一只垂纱帷帽,戴在了头上。
那是羡容的,她虽不用,但绣房一年总有那么一两顶帷帽按例做了送到女眷这里来,平平也没给她扔,就搁在了房中,没想到此时竟被秦阙戴上了。
羡容问:“你戴它做什么?”
秦阙:“你不是怕太子看上我么?这样他便看不见了。”
羡容又没话说了,想想还真是这样。
于是她便不再追究,任由他去。
此次围猎,京中年轻一代的公子,除了完全不懂骑射和确实走不开的,但凡有几分买太子账,都会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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