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枪的是浮白渊后,一个个沉默着呈半弧形围住了浮白渊枪口瞄准的少年,一个接着一个举起了枪。
被十几把枪指着脑袋,春昭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
浮白渊轻叩着枪身,眼底一片暗沉,“春昭同学,这间病室内,都是我的人。你说,对吗?”
春昭咬紧了牙,“你要怎么样?”
紧绷的气氛中,浮家大少爷却像是轻松极了,甚至有闲心去问春昭,“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春昭冷冷地看着浮白渊,“毛线而已。”
浮白渊饶有兴致地单手支颐,“你要用它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春晓的围巾不见了,春昭要再织一条送给她,“与你无关。”
似乎触怒了少年,浮白渊抬起手,一众黑衣保镖的手枪齐齐上膛,“我说,你要用它做、什、么?”
“为我妈妈织围巾。”春昭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浮白渊支着下颌的手指摸到了自己额头,摸到了那处拆了纱布后,结了层痂的伤处,这是那个女人送给他的见面礼,“她喜欢这个?”
春昭不愿再说话。
浮白渊也不强求,“我有件事需要你做。不过在这之前,教一教我,什么叫织围巾。”
春昭嗤之以鼻,教他干嘛?教会了他,跟他争宠?休想!
“倘若你不肯认真教我,你的一双腿,也没站起来的必要了。”浮白渊轻描淡写。
“你这是草菅人命!”
“是又怎样?”浮白渊笑着,眼里却没有笑意,他懦弱的弟弟啊,“这是浮家的医院,私立医院。是浮姓人的一言堂。你要我说几遍,才能多些觉悟?”
春昭握紧了拳,平滑的指甲几乎将掌心压出血痕,“所以,你到底要我做什么?”
浮白渊收回了枪,单薄的病服在室内流动暖风下,微微飘荡,显得少年身形消瘦得惊人,他靠着轮椅,逆着满窗的光,“很简单。告诉春晓,你要和慕冰冰求婚了。”
春昭不假思索拒绝:“不可能。”
(冬天码字冻手手……搓搓)
母亲,你看我(25)
“怎么,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你不愿和她在一起?”浮白渊嘲讽地勾起唇。
春昭垂下眼,黑发随之遮去他的神情:“除了这件事,你换一件。”
“你以为,你有拒绝的余地?”似是看穿了少年的心思,浮白渊看向春昭床旁和他同样款式的轮椅,抚了抚腿上的毛毯,神情冷漠。
春昭不屈地梗着脖子,不愿服从。
“你以为,你还有机会,见到你的母亲?”浮白渊的目光掠过春昭膝上的毛线。
“你什么意思?”春昭警觉地看向他。
“在那个男人的眼里,你我不过是两只在臭水沟里蛆虫,痴心妄想着他掌中的明珠。”似乎只要谈到了那个男人,浮白渊便不可抑制地露出那种愤恨而阴狠的气息,“他会囚禁她,用上各种意义上的枷锁,那个掌控欲极强的恶鬼,不会给我们接近的机会。”
“换句话说……这辈子,你都不会再见到她了。”浮白渊轻声陈述。
春昭一口反驳:“不可能,妈妈会来看我的。她知道我的伤还没好。”
“她不会再来见你的。”浮白渊把玩着病服一角,“那个男人将我们最丑恶的嘴脸,都摊开在了她的面前,她不会主动想要来见我们。”
浮白渊扯了扯唇:“包括呢,她最宠爱的小儿子。在他卧室的床头柜抽屉里,枕头下,藏着她的内裤,藏着她的胸衣,在她沐浴后的浴室久待,一次次在她的气息里达到高潮,甚至将精液射到了她的床头,她的枕上。哄骗她贴着那肮脏的枕头入睡。”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