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自己的生日是几号,但不妨碍这会是她人生中最高兴的一天。
春晓终于找到机会,在晚饭里利用果实和根茎的相克,将老太婆迷晕了。
说实话,这四年来, 春晓对老太婆下药数不胜数,每一次都被老太婆发现,然后狠狠地落下一顿毒打。
但是春晓从没有放弃过。万一成功了呢?只要成功一次,就是自由和光明到来的时候。
春晓用力擦了擦眼睛,摸起菜刀,来到趴在桌子上的老太婆跟前,然后双手举刀,狠狠地劈了下去。
干瘦黝黑的头颅滚落在地,滚烫的鲜血喷射而出。
春晓抹了抹脸,满脸是血地又笑又哭。
然后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利索地在小河里洗了个澡,春晓换上了老太婆最干净的一套衣服,背上小包袱,下山了。
山风吹过她单薄宽松的褐色衣衫,露出下面一抹肌肤,赫然是一条狰狞的鞭痕。
春晓忍不住抿着嘴笑着,她终于逃出来了,她可以的。
接下来,她会去参加万和宗的海选。
昨日听到那群峰顶的弟子聊天,今天傍晚前,参加万和宗海选的队伍就会出发,春晓现在要做的,就是赶往隔壁六峰的峰顶,然后跟着华陵宗所有新弟子,一起乘坐法器赶往主宗万和宗。
……
“你是七峰的弟子?”
登记处的青衫男人皱起了眉,上上下下打量着衣着简陋,貌不惊人的小姑娘。
春晓抿了抿唇,低下眸,四年的劳作生活令她原本还算白皙的皮肤,变得微黑,纤细的手掌变得粗糙,再加上毫无特点的长相,看起来就像个粗使的丫鬟。
但是这四年也充分磨炼了她的心性,令她更加沉稳与笃定,“是的,是玄江道人将我带来的七峰。他与我有一份因果,只是他老人家现在应该在魔族战场,无法回来领我去主宗海选。”
青衫男人一眼就看出了这个女孩废物的根骨,但是听到那个沉迷魔族战场的玄江,就信了她大半的话,“门派令牌给我。”
春晓顿了顿,从包袱里掏出一块空白的令牌,这还是当初玄江随手丢给她的。
“前辈走得匆忙,还未来得及刻画姓名。”春晓补充道。
那青衫男人接过来,扫了一眼,也未深究:“叫甚名字?”
“沈春晓。”春晓恭敬道。
青衫男人随手在令牌上刻下名字,然后丢给春晓:“去二号船排队上去。”
春晓点了点头,收好令牌,按捺住兴奋,慢慢朝不远处高大的船只走过去。
两艘庞大的船悬空停靠在地面上,下面围绕着一群衣着漂亮的年轻男女,看起来年龄段在十四到二十五左右,多半是有长者陪在旁边,一路护送上船,不停叮嘱着些什么。
春晓默默排着队,跟在一个单马尾的女孩子后面。
单马尾显然是极受家人宠爱,旁边两个中年女性不停地将各种东西塞到她的手里,嘴巴里不停说着路上注意安全,海选第二,安全第一,选不上回家,娘亲婶婶都是你坚强的后盾……
春晓目不斜视地看着脚下,余光瞥到了单马尾腰间的一个袋子,那应该是储物袋吧?她看到袋子微光一闪,女孩手上的东西就都不见了。
上了船,大部分人都进了船舱内坐下,少部分人在外面的甲板上看风景,互相聊天结交。
春晓的旁边很巧是那个单马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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